苏清月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自己这副鬼祟又咬牙切齿的模样,全落入了阮安安的眼中。_4?3~k-a′n_s_h!u′._c\o¨m^
阮安安倚在雕花栏杆边,手里捧着一杯用空间灵泉水煮出来的茶。
另一只手随意翻着一本外文武器图解的册子。
看着苏清月消失在偏房门后,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啧,不愧是原书女主,这自我调节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强。刚还气得像个煮熟的大虾,脸红脖子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好了?还一脸得意的样子,看来又在憋什么坏?”
她轻啜了一口咖啡,眼神凉薄:“行啊,想作妖就作吧!我阮安安奉陪到底,看谁玩死谁?”
不过眼下,苏清月名声已经臭大街了,短时间绝对没胆子出门蹦跶。
而她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买坛子!
下午日头正毒辣,阮安安麻利地换了身“行头”。
一件半新不旧、洗得发白的红色碎花大棉袄,配上一条土得掉渣的深绿色毛线头巾。
头巾严严实实裹住下半张脸,厚重的刘海又遮住了光洁的额头和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
一身打扮下来,明艳动人的小脸被遮了个密不透风,远远看去活脱脱就是个寻常巷弄里忙活生计的婶子大妈,扔进人堆里瞬间就能“隐身”。
她此行的目标,正是原著中苏清月发家致富的起点——海市黑市。
听***的意思,她去海岛基地的事儿估计就在这几天了。
走之前,她得把空间里囤的那些上好的青梅和新鲜蔬菜,都酿成酒、腌成泡菜!
这三天,她在空间里利用“一键烹饪”功能搓了不少好东西,可最大的问题是——
没地方装!
空间里现成的容器,随便拎出来一个咸菜缸子都是大明宣德年的古董,放在家里简直就是招祸的根苗!
她需要的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看着就透着“穷酸”味儿的陶土坛子。-k/u`n.l,u^n.o*i*l,s\.¨c·o+m·
选择黑市,倒不是手头缺那几张工业票。
而是用票去供销社正大光明地买一大堆坛子太扎眼了,容易引人注意。
不如在黑市用钱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毕竟,到了那物资相对匮乏的海岛,票证可比现钱金贵多了。
凭着对小说情节的记忆,阮安安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黑市附近。
与别处不同,海市的黑市藏得深,不在街边巷尾,而是盘踞在一个废弃多年、透着股铁锈和化学药剂残留气味的旧化工厂里。
高大的厂房铁门紧闭,门口蹲着两个歪戴着旧军帽一脸痞气的糙汉。
他们的眼神像刀子似的扫视着过往行人。
其中一个刀疤脸见阮安安这身打扮靠近,立刻警惕地站起身,粗声粗气地驱赶:“大婶儿!这地界儿不是你该来的!赶紧走赶紧走!”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
“咳咳!咳咳咳!”阮安安压着嗓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活像个有老肺病的老妇。′z¨h′a~o-x^s·.?n\e/t`
她颤巍巍地从灰扑扑的裤兜里摸出一枚造型古朴铜钱,递了过去,声音沙哑:“咳…我是周…周家…咳咳…来采买的…”
刀疤脸接过铜钱,凑到眼前仔细一瞧,脸色瞬间变了,那点痞气立刻收得干干净净,腰板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些,换上了恭敬甚至带点讨好的语气:“哎哟!原来是周老大的人!您早说啊!怠慢了怠慢了!快请进!”
说着麻利地拉开了旁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铁门。
“谢了!”阮安安依旧压着嗓子,模仿着苍老的声线,收回铜钱,侧身钻了进去。
许是最近风声紧,偌大的厂房里显得颇为冷清。
买东西的顾客稀稀拉拉也就五六个,都缩着脖子,眼神警惕。
摊主们则大多面露不耐或焦虑,守着各自的“货物”。
不过东西倒是真齐全,从布匹粮油到锅碗瓢盆,甚至角落里还堆着些走私进来的电子琴、铁皮汽车模型。
活物也不少,叽叽喳喳的鸡崽鸭仔,哼哼唧唧的小猪仔应有尽有。
阮安安目标明确,很快在靠墙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卖杂七杂八锅碗瓢盆、兼带卖大小酒坛子的摊位。
她指了指地上那种半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