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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单的最后就是周家的镶金契印。
周家的已经契印丢了!
就算“大小眼”那帮人日后侥幸出来想报复,也绝对查不到周家头上。
至于那个凶神恶煞的“大婶”?鬼知道哪路神仙?
事情都办妥后,她按约定到了周家取周老大郊区别墅钥匙。
这别墅里藏着周老大半辈子攒下的家底,据说比阮家还要“壕”上三分。
周怀安的气色好了许多,脸上那层行将就木的灰败褪去,透出点健康的小麦色。
阮安安心里门儿清,这小老头,准是没少偷喝她的青梅酒!
不然光靠那几片阿奇霉素,哪能这么快回春?
“安安!你可算来了!”
周怀安一见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亲热地招手,“你那药,真是神了!帮了伯伯大忙!就是……唉,想着你马上要随军走了,伯伯这心里头空落落的……”
老人说着,眼圈竟有些泛红。
“周伯伯……”
阮安安立刻换上甜度满分的笑容,小碎步凑过去,乖巧地给他捏着肩膀,声音又软又糯:“别担心,用不了几年,我一准儿回来!到时候,您可得亲自下厨,给我做您拿手的话梅小排!我可馋死啦!”
“好!好!做!伯伯给你做!”周怀安被哄得心花怒放,精神头更足了。
“再给你蒸条鲜掉眉毛的鲈鱼!我记得你打小就最爱吃这个!”
这原主不光名字跟她一样,连口味都撞上了。
话梅小排,清蒸鲈鱼……
光是想想,阮安安舌尖就开始分泌口水了。
“噗嗤……”
听到她这声清晰的吸溜声,周怀安忍不住笑出声,宠溺地摇头,“你这馋丫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今儿个可买不到新鲜鲈鱼咯!”
“哥,”旁边的周怀全出声打断。“时候不早了,安安还有正事要办呢。”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周怀安一拍脑门,赶紧把一串沉甸甸的钥匙塞进阮安安手里,神色郑重起来。
“安安,搬东西千万小心!钱财是死的,人是活的!东西没了不打紧,你平平安安最要紧!”
阮安安用力点头,眼神清澈又诚恳:“伯伯放心,我晓得轻重。等这阵风头彻底过去,这些东西,我原封不动给您送回来。到时候,我在那别墅里,给您存满上好的青梅酒和我亲手腌的脆萝卜、酱黄瓜!您和叔叔记得自己去取!”
这话说得熨帖至极,既表了忠心,又暗示了东西的安全和后续的孝敬。
周怀安和周怀全对视一眼,心中感慨万千。
原先还担心她年轻扛不住事,可看她对付徐家那滴水不漏的手段。
就知道这孩子是真长大了!
够狠,够绝,做事斩草除根。
心思比当年的阮老爷子还要缜密周全!
周家的家业交给她,他们放心!
阮安安骑着周家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到了郊区别墅。
打开库房厚重的门锁,饶是她自认见多识广,也瞬间懵了!
映入眼帘的,是码得整整齐齐、几乎顶到天花板的——檀木箱子。
撬开一个箱角,金灿灿的光芒差点晃瞎她的眼。
满满登登,全是小黄鱼!
一箱、两箱…………粗略一扫,何止百箱?
阮安安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明白原著里周家兄弟为啥被女主轻易拿捏了。
这哪是私藏?这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是催命符!是足以让全家掉脑袋的把柄!
事不宜迟。
她凝神静气,意念笼罩整个库房。
片刻之后,偌大的库房变得空空荡荡,连灰尘都被仔细清扫过。
做完这一切,天色才刚擦黑。
阮安安灌了几口清凉甘甜的灵泉水驱散疲惫,重新跨上那辆结实的“二八大杠”。
车头一调,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夜风拂过她羊绒大衣的领口,带着一丝凛冽。
现在,该回去收拾苏清月了!
新仇旧恨,一并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