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带着十足的狠劲,狠狠甩在苏清月脸上。
苏清月捂着火辣辣剧痛的脸颊,那双惯会装可怜的大眼睛,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别……别打了……我、我肚子里有孩子了!安安……我知道你恨我……可、可这都是徐宴礼和他妈的主意啊!是他们算计你家产!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
她声泪俱下,试图把脏水全泼出去。
阮安安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眼神像在看一摊令人作呕的秽物,一步步再次逼近。
“苏清月,你当我是徐宴礼那个蠢货?你红口白牙说两句软话,掉两滴猫尿,我就得信你?”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清月彻底慌了。
面前的阮安安眼神带着残忍的清醒和狠绝,哪还是以前那个被她耍得团团转的蠢货?
她分明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苏清月心里又恨又怕:“你怎么能这样?你也是个女人啊!怎么能这么狠心……”
“啪——!”
没等她心里那点怨毒发酵完,头皮猛地传来剧痛!
阮安安一把薅住了她翠绿的头巾,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又扇了过来。
“狠心?”阮安安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快意和冰冷,“狠心也是你活该!!”
“啪——!”
又是一巴掌,力道更重!
“忘了你肚子里揣的这个野种怎么来的了吗?他爹是坑蒙拐骗吃绝户的渣滓!他奶奶是算计我阮家产业的恶毒老虔婆!而你苏清月更是个不折手段、心思狠毒的**!”
第三巴掌落下,苏清月只觉得天旋地转,嘴巴里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唔……呜呜呜……”
苏清月再也撑不住,捂着脸顺着墙滑坐到冰冷的地上,发出压抑又痛苦的呜咽。
“放过我吧,安安,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阮安安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
她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迅速抽出信纸扫了一眼内容。
看完后,一声充满讽刺的冷笑响起,“苏清月,你这编瞎话的本事,不去写戏文真是屈才了!说我勾引***?跟他有一腿?”
阮安安抖了抖信纸,像是抖落什么脏东西,“之前那三天,可都是李嫂子亲自招待的我!昨儿晚上我俩还睡一个炕上,骂了你和徐宴礼祖宗十八代呢!”
“啊?”苏清月猛地止住哭声,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脸满是震惊和扭曲。
“你没勾引***……你、你勾引的是他老婆?!”
阮安安:“……”
她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苏清月一眼,最终只化作一声疲惫又厌烦的叹息:“你……算了。”
跟这种脑子里除了“裤腰带以下”那点事和“怎么靠男人活”的娇妻文女主废什么话?
纯粹浪费唾沫!
苏清月是真的困惑。
难道……拿捏住男人的老婆,也能拿捏住了男人?
这……这也行?
可惜,她的“学术探讨”注定得不到解答了。
因为下一秒脖子侧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阮安安的脸从一个变成两个……
紧接着,整个世界猛地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
阮安安面无表情地将一支细小的针管收回空间。
看着软倒在地、失去意识的苏清月,她眼神冰冷,毫无波澜。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道理,原主上辈子用命证明了。
所以,她绝对不给苏清月一点翻身机会!
心念一动,昏迷的苏清月消失在原地。
从阮家小洋楼到区治安处,骑二八大杠只要二十分钟。
阮安安把死猪一样的苏清月扔在治安处紧闭的大门前,又把那枚作为关键“物证”的周家契印,稳稳当当地挂在了她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她蹬上自行车,身影迅速融入夜色。
这一天不是在蹬自行车,就是在准备蹬自行车的路上。
加上这七十年代初坑坑洼洼的破路,颠簸得她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屁股蛋子更是颠得跟裂成了八瓣儿似的,又麻又痛。
“嘶……回去非得泡个热水澡不可,不然这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