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呀!”阮安安看他急得汗都快出来了,转念一想也对。
徐晏丞这种闷葫芦,喜欢的应该是苏清月那种温温柔柔的类型。
朱尧尧这种嚣张跋扈的孔雀,确实入不了他的眼。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顺手就把那厚厚一沓的钱塞回徐晏丞手里。
“我要出去大采购,带着这么多钱不方便。你先帮我收着,等我晚上回来再找你拿。”
这可是巨款,得捂严实了!
“我跟你一起去!”
徐晏丞眼睛“唰”地亮了。
楼下嫂子说了,追媳妇,要出钱、出力!
钱刚才给了,现在正是出力表现的好时机!
阮安安却摇了摇头:“我要去的地方…你跟着不方便!”
“安安!”
徐晏丞心头一跳,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声音压低,“你…你不会是要去黑市吧?”
能买东西,他跟着又不方便的地方,就只有黑市了!
“嘘——!”阮安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带着警告,“心里知道就行!听着,如果一个小时我还没回来,你再来找我。”
徐晏丞有些不放心。
“可那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你不相信我?”阮安安眼底流露出失望。
徐晏丞的嘴唇动了动,算了。
自己的媳妇儿,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好,就一个小时。”他认命地点点头,语气带着纵容。
“nice!回见!”
阮安安目的达成,像只出笼的小鸟,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
徐晏丞独自一人捏着手里那厚厚一沓钞票,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祖宗……
不过,闽市这地界,势力盘根错节,远非海市可比。
他怎么可能真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这么想着,徐晏丞迅速转身回房放好钱,高大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楼梯口。
阮安安在火车上用几颗大白兔奶糖跟跑这条线的列车员换来了关键信息。
闽市火车站附近,就有个规模不小的黑市。
但她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并非黑市。
她需要一个临时的小库房。
经验告诉她,这种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少不了像海市刘婆子那样消息灵通的“能人”。
果不其然,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出去,很快就打听到了闽市火车站有个叫王妈的。
路子野,啥事都能搭把手。
阮安安找到王妈,把自己的想短租个小库房的事情告诉对方。
王妈听她说明来意,脸上堆起笑:“姑娘你算是找对人喽!巧了不是,我手头还真有个小院儿能短租,地方僻静,保管安全!就是这价钱嘛……”
“一天得这个数!”她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一天两块?一个月就是六十块!
阮安安心头一跳。
这王妈,可比海市的刘婆子心黑手狠多了!
这年头,普通工人干两三个月也未必能攒下六十块。
不过她只租三天,贵也只能认了。
“行,婶子爽快!”阮安安脸上笑容不变,麻利地从贴身小包里掏出十块钱。
“劳烦您带我去看看?我男人是南沙岛守备团的团长,我们这趟是去随军,得置办点家当带上岛,东西不少。婶子您路子广,能不能再帮我们借辆板车使使?回头一并谢您!”
“团…团长?!”王妈捏着手里滚烫的十块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阮安安心里门儿清。
火车站附近这片青砖黛瓦的三进大院,气派得很。
一看就不是王妈这种靠“对缝”吃饭的普通老百姓能住得起的。
闽市早年富商多,这些年运动不断,有些家底薄、人丁稀的富户被“请”出去了。
王妈不过是瞅准空子,暂时“借”住或者代为看管。
再私下偷偷摸摸租出去赚点外快。
这要是被捅出去,或者让房主知道。
“投机倒把”加“侵占公用资产”的帽子扣下来。
可不是闹着玩的!
“婶子,您把心放肚子里!”
阮安安语气诚恳,“我们就用三天!把东西倒腾出来装船就走!神不知鬼不觉,绝不给您添半点麻烦!”
王妈看着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