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兄长最近还好吗？我在玉里总听见他弹《寒鸦戏水》，调子比以前沉了许多。还有，我总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我是‘容器’，可‘容器’是装什么的呢？”

解雨娇手一顿。兄长的琴音里藏着心事，这事除了她还没人能听出来，可她心里依旧没什么感觉，就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他挺好的，就是总对着你的照片发呆。”

白悠然的影子突然变淡，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还有个……跟张起灵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总来找他，说什么‘当年的契约该兑现了’。”她的声音带着困惑，“但那人眼神很冷，不像张起灵那样……干净，他看解雨臣的眼神，像在看一件猎物。他还问过解雨臣，‘容器养得怎么样了’，解雨臣当时脸色很难看。”

“不是小哥？”解雨娇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铁三角上个月还来解家做客，张起灵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临走时塞给她半块青铜碎片，说“玉坠里的魂，与张家有关”，那碎片入手时，她丢失魂魄的位置突然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可白悠然说的那人……难道是复制品？他说的“容器”，是指白悠然吗？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吴邪探个脑袋进来，手里拎着袋苹果。?8\8`d,u^s_h*u+w+a`n\g~._c,o.m!

解雨娇把玉坠塞进衣领，若无其事地擦苹果。“跟护工抢电视罢了。”她瞥见吴邪身后的张起灵，他正盯着她的脖颈，黑金古刀在帆布包里隐隐震动，那目光虽冷，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澄澈，确实不像白悠然说的那个“复制品”。

胖子从吴邪身后挤进来，手里捧着个保温桶。“胖爷我熬了王八汤，给你补补。”

解雨娇的心沉了沉。她知道铁三角在追查当年陷害解家的幕后黑手，据说与失踪的陈皮阿西有关。“弹壳我见过。”她接过保温桶，故意避开胖子的视线，“在工厂的横梁上，当时以为是普通的军火垃圾。”眼角的余光里，玉坠突然发烫，白悠然的影子正紧张地攥着衣角，手里的九门令牌泛着红光，而她丢失魂魄的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白悠然的声音在她脑海里闪回：“他们说我是容器……难道和我的人魄有关？

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比长白山的积雪还冷：“你脖子上的玉，是白悠然的？”他指尖在桌子上敲出段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正是“张家契约”。

解雨娇心跳漏了一拍。她看见白悠然的影子突然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嘴里无声地念着“我不知道”。“不是。”她垂下眼帘，舀起一勺汤，“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吴邪却不放过她，从背包里掏出张照片。那是张模糊的现场照，上面有个倒在血泊里的女子，胸前紧握的玉佩正与她的玉坠一模一样。“这是我从三叔的录像带里截的图，当时救你的人说，这玉坠上的血迹不止一种。”他指着照片角落的弹壳，“跟胖子找到的那个是同一批。”

解雨娇的手僵在半空。照片里的女子倒在兄长怀里，嘴角的血迹染红了兄长的袖口，那场景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画面分毫不差，可她依旧没什么情绪，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送走铁三角的当晚，解雨娇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的是解家的伙计，此刻正脸色惨白地攥着手机。“小姐，九爷让我把这个给你。”他递过来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张烧焦的纸，“他说这是从张家古楼里出来的东西，上面提到了‘魂器养灵’。”

纸上的字迹被火燎得模糊，却能认出是解家特有的密文，翻译过来只有一句话：“玉承魂，血养灵，千年契约待至亲唤醒。”她猛地看向玉坠，白悠然的影子正蜷缩在角落，肩膀微微颤抖。“他们知道了？”解雨娇低声问，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白悠然摇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但我记得中枪那天，开枪的人说过，要用解家血脉养着我的魂，说我是‘最好的容器’，能装下‘星主的力量’。那个假张起灵也在，他站在开枪人身后，手里拿着个青铜盒子，说要等我‘装满了’，就把我‘取出来’。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星主的力量，更不知道自己怎么装……”

解雨娇心头一震。青铜盒子……容器……难道白悠然连自己是用来承载力量的“容器”都不知道？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那时母亲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却紧紧抓着她的手：“这玉坠……是星主瑶光留给解家的……护着你们……别信……假的……”。

第二天一早，她瞒着白悠然去了潘家园。老鬼的古董店里，她把玉坠放在放大镜下，终于看清了内壁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