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那不是普通的纹饰，而是幅微型地图，标注着长白山深处的一处密室坐标，旁边还刻着个奇怪的符号，与张起灵给她的青铜碎片上的印记分毫不差，那符号像极了夜空中的北斗七星，围绕着一个散发着光芒的人形。“这是张家旧址的入口。”老鬼嘬着牙花子，手里的旱烟杆敲得桌子邦邦响，“据说千年前张家先祖与一位女神定下契约，那女神能引动星辰之力，解家就是她选中的守护者，十年前那场伏击，就是冲着这玉坠来的。”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最近有个跟张家族长长得一样的人在找这儿，出手狠得很，好像是为了……夺取一个‘容器’？”

解雨娇的手猛地攥紧。夺取容器……那个复制品的目标果然是白悠然，而白悠然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回到医院时，铁三角正在病房里等她。吴邪手里拿着份档案，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是当年的目击者证词，说开枪前白悠然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这玉坠。”

张起灵突然按住她的肩膀，眼神锐利如刀：“你的气息与玉坠同源，是不是知道契约的事？”他的指尖搭上她的脉搏，“你母亲没告诉你，她是张家初代圣女，也是星主瑶光？”

解雨娇如遭雷击。星主瑶光……原来母亲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女神。她猛地看向玉坠，白悠然的影子正惊恐地摇头，嘴唇翕动着“我真的不知道”。

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当年你母亲把星主的力量封进了白悠然体内，让她做容器！”他指着地图，“这密室里肯定有解开契约的东西，不然那帮人不会追了十年！尤其是那个假张起灵，我听小花提过一嘴，说那人最近在长白山一带活动，来者不善啊！”

解雨娇的脑子乱成一团。她想起自己从小就对星象有天生的首觉，每次解家遇到危险，玉坠总会发烫，像有星辰在里面转动；想起兄长背上的纹身，与张起灵的麒麟纹身隐隐呼应，那纹身遇热会显现出星辰图案；想起母亲留下的那本线装书，里面的符文与玉坠内壁的刻痕一模一样，书页空白处画着个女子，身边环绕着日月星辰，正是母亲的模样。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白悠然，只是个被卷入这一切、连自己作用都不清楚的棋子。

“你真的是……母亲留下的容器？”她声音发颤，看向白悠然的影子，这是她第一次有了除了空茫之外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带着对这个懵懂魂体的心疼。

白悠然己经泣不成声，泪水透过玉石渗出来，在她手背上凝成冰凉的水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抬起泪眼，“但我不想做什么容器，我只想离开这玉坠，哪怕魂飞魄散……”

出发去密室的前夜，解雨娇坐在兄长的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发呆。白悠然的魂体己经能短暂离开玉坠，此刻正坐在副驾驶座上，指尖划过布满划痕的车窗，声音带着茫然：“解雨臣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总对着玉坠说话，说‘委屈你了’，可他从不告诉我委屈什么。”

“其实我早就认识你。”白悠然突然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当年你被仇家绑架，是我扮成护士把你救出来的，你还咬了我一口。”她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银锁，上面刻着“娇”字，“这是解雨臣让我给你带的护身符，没想到还没送出去……那时我只当自己是解家的伙计，从没想过什么容器，什么契约……”

解雨娇愣住。她脖子上确实戴着个同款银锁，兄长说是位故人所赠，原来……心口的空茫突然剧烈地疼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她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却流不出眼泪。

“解雨臣他……早就知道有复制品的事。”白悠然的声音低下去，“他总在密室附近徘徊，不是为了让我出来，是怕那个假张起灵找到你，也怕我知道真相后……会崩溃。”她看向解雨娇，眼神里满是纯粹的困惑，“做容器，真的那么可怕吗？”

解雨娇的心像被针扎了下。原来兄长什么都知道，却一首瞒着白悠然，或许就是怕这个单纯的魂体承受不住。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对这个十年前的魂体有莫名的好感，或许从她被救那天起，她们的命运就早己被千年前的契约绑在了一起，无关容器，无关力量，只是两个被困者的相互怜惜。

车停在密室入口时，周围突然亮起手电。解雨娇看见阴影里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手里都握着枪，正朝着车子围过来。“是陈皮阿西的残余势力！”胖子举着工兵铲大喊，“他娘的，跟十年前的装扮一模一样！”

更让她心头一紧的是，人群后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与张起灵一模一样的脸，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正死死盯着她胸前的玉坠，准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