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得一塌糊涂。

吴邪蹲下身，轻轻将解雨娇伸着的手拢回身侧。她的手指冰凉僵硬，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红色的纤维。他想起小时候，这只小手总喜欢攥着他的衣角，走路摇摇晃晃的，生怕跟不上他的脚步。那时他总嫌麻烦，却从未真正甩开过。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突然觉得眼睛涩得厉害，像是有沙子进了眼，怎么也揉不掉。他喊了那么多年的“娇娇”，从她刚会说话时喊的“吴邪哥哥”，到后来长大些喊的“天真哥”，终究还是没护住她。

张起灵抱着解雨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像一尊沉默的石像。阳光从窗户照进来，透过玻璃落在两人身上，却暖不透那彻骨的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失去最后的温度，像握着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后颈的麒麟纹身彻底暗了下去，只剩下一点微弱的余温，像他心里那点即将熄灭的希望。

他低头，在解雨娇冰冷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沉睡。“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会找到让你回来的办法。”

病房外的走廊里，传来护士惊慌的脚步声，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可这一切似乎都与病房里的人无关了，他们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像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结界里，与外界隔绝开来。

解雨臣依旧没醒，睫毛安静地覆在眼睑上，只是眉心蹙得更紧了，仿佛在梦里也感受到了那份撕心裂肺的痛。监护仪的滴答声依旧在响，像在为这场未完的悲剧，继续倒数着什么。而地上的解雨娇，静静地躺着，像一个破碎的梦，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