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玄夫妇精心策划的流言,如泥牛入海般消散无踪。?求?书′帮/ ¨首?发-
江锦书一句“眼见为实”,如春风化雨,让市井百姓纷纷醒悟。
茶馆里,但凡有人试图再议论国师的是非,台下立刻响起哄笑。
“这种没影儿的话也敢拿出来说?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不成!”
西街卖豆腐的老妪颤巍巍地比划:“老婆子这把老骨头,可是国师大人亲手扶起来的。”
东市绸缎庄的老板娘更是拍案而起:“要不是国师大人的卦象,我至今还被那负心汉蒙骗!”
路玄气得将茶盏摔得粉碎,路夫人柳叶眉扭曲成倒八字。
更令他们恼火的是,重金收买的流言尚未见效,亲生女儿路淑却在牡丹会上拆台。
那日满园姚黄魏紫开得正艳,贵女们正议论这桩奇谈。
路夫人捏紧团扇,盘算着等众人情绪被煽动起来,她就泪眼婆娑地开口,好好上演一出苦肉计。
不料路淑突然起身,娇柔的声音掷地有声,裙裾扫落一地花瓣:“诸位且听我说,那日山匪劫道,国师大人救我时……”
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那等英雌豪杰的风采,岂是流言能污的?”
回到家中,路夫人将路淑拽进内室,掩面痛哭。)^o搜μμ搜-?小?说,·*网(, ·?免?~¥费?¥2阅??¨读321
“你这孩子,那路窈是你亲姐姐。可你瞧瞧,她如今飞黄腾达了,却连亲生父母都不认,这等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竟还替她说话?”
路淑呆立在原地,望着母亲扭曲的面容,声音发颤:“可若她真是我姐姐,为何从小到大,从未听爹娘提起过?一首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家中嫡长女。她究竟为何会流落在外,又怎么学会了那些神奇的本事?”
路夫人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当年……当年是有个道士说她是天煞孤星,刑克六亲。我们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才把她送去道观的!至于她现在有这般本事,那是她的造化,说到底还得感谢我们,若不是送她去道观,她哪有这个机会?”
路淑沉默良久,眼中满是失望:“既然如此,这些年我们为何从未去道观看望过她?家里也从未和道观有过任何往来,连一点银钱礼物都没送过……你们真的是为家族好,还是只想抛弃她?”
路夫人被女儿一连串质问刺得太阳穴突突首跳。′j′i¢n\r?u~t-a,.~c′o.m¢
“闭嘴!”路玄踹开房门冲进来,指着女儿的手都在发抖,“没有我们,你哪来的锦衣玉食?现在倒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桌上的砚台被他扫落,浓墨在青砖上蜿蜒如血,“从今日起,不许踏出家门半步!”
深夜的路府,烛火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
路夫人跪在佛堂,对着观音像疯狂转动佛珠:“都是那个小贱人坏了事!只要路窈一日不认祖归宗,咱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路玄夫妇二人贼心不死,往后的日子里,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让路窈回他们路家认祖归宗,要么就让她去死。
不然她就永远是路家的绊脚石。
……
时光流转,转眼己是天下大旱之时。
河床干裂,庄稼枯萎。
百姓们跪在龟裂的田埂上,仰望着无云的天空,眼中满是绝望。
路玄夫妇终于等到了那个机会。
路窈自断仙骨求雨,终于天降甘霖。
七皇子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萧元修的谋士压低声音道:“殿下,国师求雨耗损元气,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若等她恢复功力……”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倏地从屋檐掠下,单膝跪地附在萧元修耳边低语。
“岳父大人,”萧元修面色骤变,“出了些意外。”
随着他一个手势,两名黑衣侍卫架着一名女子踏入书房。
女子发髻散乱,珍珠步摇断成两截,却仍倔强地昂着头。
竟是七皇子侧妃,路淑。
“淑儿?!”路玄猛地站起,檀木椅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怎会在此?”
路淑嘴角渗出血丝,目光却清亮如星:“父亲,收手吧。你们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姐姐以命换雨,你们竟要趁虚而入?!若不是她引动天雷降雨,如今的天下早成了白骨堆!”
萧元修俯身挑起她的下巴,哄道:“淑儿,待我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