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稽首,拖着嗓子学腔调:“奴才多谢童公公大恩大德。”
童贯也笑了,催她:“快瞧瞧殿下吧。”
闻言,绮月寒也正色。
殿内常年熏龙涎香,昏暗光线里,赫连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静悄悄的没有生气。
童贯皱着眉唉声叹气:“老奴原也觉得不对劲,以殿下的身子,怎可能中暑晕过去?那太医,若不是糊涂了,多半……”
都是明眼人,童贯适当住嘴。
绮月寒坐在床边,看着赫连潭惨白的脸色,心中只觉心疼,指尖颤抖着拂过他额头,最后落在起了白皮的唇上。
心中酸涩,俯身趴在赫连潭胸前,绮月寒轻声唤他。
透过白色中衣,赫连潭的心跳缓慢传来,一如他没有生气的躯体。
绮月寒心惊不已。
替赫连潭把了脉,绮月寒眉头愈皱愈紧,看的一旁的童贯亦心惊胆战。
过了会儿,绮月寒掀开赫连潭眼皮看了看,又瞧了眼舌苔。
但见瞳孔涣散,眼白发青,舌苔亦是不正常的白色。
心中已有计较,绮月寒神色凝重。
“公主,这……”
“确实是中毒了。”
绮月寒将赫连潭的手掖进被里,只觉平日里握着她的那只温暖干燥的手,此刻冰冷刺骨。
童贯大惊失色:“好端端的怎会中毒?这,这可如何是好?”
“此毒虽难解,但并非全无办法,只是我此刻手头上缺了药引。”
绮月寒目光冰冷。
这毒她曾在医术上见过,歹毒至极,中毒之人先是失去知觉,后来渐渐的,五感也迟钝了。
虽不危及性命,却会让人瘫痪,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童贯听她解释了毒性,只觉心惊胆战。
“公主缺甚么药引?老奴即刻就去太医院取。”
“且慢。”
绮月寒叹了口气:“这味药离了植株后活不过十二个时辰,唯有深山中生长,太医院里怕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