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叹了口气。-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
“可能事情也没那么糟糕,殿下把心放宽些。”
绮怀阳沉默不语,忽然看向他,笑的不怀好意。
“孟允兄,你也许久未给良妃娘娘通过家书了罢。”
眼前将领虽说对他毕恭毕敬,但在军中与他同级,乃是五皇子生母良妃娘娘之兄,亦是名将之后。
周孟允鸡皮疙瘩一起,警惕:“殿下,你想干什么!”
绮怀阳是个礼贤下士的好上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京中若出了什么事,本太子的信,定传不进去。孟允兄你就不一样了,你可以写家书回去嘛。”
“……殿下请吩咐。”
绮怀阳微微正色,即刻准备笔墨纸砚,以周孟允的名义给五皇子写了封信。
五皇子绮怀语已快到了及冠之年,他自幼老成早慧,办事颇为稳妥。
收到书信,绮怀语粗略看完,眉头皱成小山峰。
没想到太子远在边疆亦察觉到了京师异样,只是,实际上连他都不知道宫里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那日太后将七皇子带走,宫里便悄然变了天,人人自危的紧张氛围弥漫着。
绮怀语觉得不对劲,他已经有许久没见过父皇了。
太后对外说绮元随偶感风寒,需要静养。\7^0\0′t?x,t/.`c/o?m′
哪有风寒连人都不见的。
太子这封信更令他的不安落实,绮怀语稳重,沉眸思考该怎么办。
首要的,是得见到绮元随,确认他安危。
只是太后如今对承德殿看的严,连陆公公都不能进出,现在每天里,那个陆德全耀武扬威,满宫撒欢,实在令人厌恶。
正想着怎么办,腿上突然缠上一双手,随即传来女孩儿软糯清脆娇笑:“哥哥,鸢儿要抱抱。”
绮怀语忽福至心灵。
他拉住少女的手,笑眯眯:“你怎么跑出来了,母妃不管你?”
少女正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绮鸢儿。
绮鸢儿仰着小脸,肉嘟嘟十分可爱:“要找哥哥。”
她才三岁,刚学会说话,学会的第一个称呼便是哥哥。
绮怀语笑意温暖,揉了揉女孩脑袋。
良妃虽是将门之后,却也识文断字,且在她眼里,男孩女孩都一样。
甚至更宠爱绮鸢儿一些,但并不溺爱。
小小年纪,绮鸢儿便十分讨喜懂事,就连太后也喜欢她。
绮怀语半蹲下和妹妹平视,半蛊惑半引诱:“那哥哥和你玩一个游戏怎么样。\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好啊。”
片刻后,承德殿门前多了个粉嫩嫩的糯米团子,小胳膊小腿艰难爬到台阶上,扯开嗓子便开始大哭。
宫人全都围了上来,手忙脚乱的哄。
“小公主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别哭别哭,奴才带公主去扑蝶儿好不好,您可别哭咯!”
绮鸢儿小脸憋的通红,却是中气十足,哭的痛痛快快,酣畅淋漓。
因她年纪小,又生的粉嫩可爱,宫人大都喜欢她,皆都围了上来。
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一抹黑影悄悄打开殿门钻了进去。
刚进门,绮怀语便险些被殿内浓郁的药味熏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眼角逼出泪水。
强忍着难受走了进去。
“父皇?”
小声叫着,却无人回应,绮怀语犹豫片刻,往寝室走去。
看到躺在床上,形同枯槁,奄奄一息的绮元随时,少年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绮怀语扑到床前,手足无措,想碰碰绮元随,确认这人还活着没有,却又不敢。
一向高大雄伟的父皇变成了这副模样,脸凹陷进去,瘦的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父皇,您,您怎么了,别吓我啊……”
绮怀语六神无主,他虽然比起同龄人老成些,但到底还是个孩子,面对这种情形,一点办法也没有。
忽然看到绮元随的手动了动,绮怀语惊喜交加,握住绮元随的手,哽咽:“父皇,是不是太后害您变成这样的,儿臣,儿臣一定要救您出去!”
昔日帝王温暖干燥的手,此刻亦是冰冷枯槁,死气沉沉的握住他半晌,才动了动,牵住他大半边手掌。
绮元随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