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死不死的!”王氏脸色大变,赶紧呸呸呸道:“陆家可就阿潜一个儿子,说什么晦气话呢!?”
王氏己然猜到陆潜一个月没回家,定是随外甥女去了淮州城,她只恨之前没把狠话说得再透彻些,或者干脆应了他,向外甥女提亲。
总好过闹成这样的局面,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国公府西处寻找陆潜的消息,很快传进皇城。
早朝刚下,官员们各自回到署衙办差,明德殿内肃然冷清。
萧明夷听得殿前司副指挥使的奏报,神色严峻,忖度片刻道:“传信去淮州城,让杜玄盯着点,找到人后,立马护送回京都,他若不从,就绑了押回来。”
御殿前司副指挥使颔首应‘是’,视线扫过挂在黑檀木书案旁边的地形图,不由问了一句:“殿下,这不是沿海几座城池的地形图么,难道是海寇又犯境了?”
萧明夷端起手边的新茶,抿了一口,淡声道:“自大渊开国以来,海寇频繁犯境,前年遭受重创后,己经一年半载没有动静了。”
“没有犯境,应是件好事儿啊,微臣怎么感觉殿下忧心忡忡的?”
萧明夷拨了拨杯中浮沫,沉声道:“孤去年调派兵力巡查海寇踪迹,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海寇却跟凭空消失一般,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
最怕的就是表面风平浪静。
海寇戎心不死,养精蓄锐这么久,保不准什么时候又会突袭沿海城池。
“许是知道殿下英勇,不敢再犯。”殿前司副指挥使道。
萧明夷放下茶盏,身子往后靠,修长手指搭在座椅扶手上,指尖敲了几下,眸光深暗:“海寇一日不除,孤一日难以安心。”
殿前司副指挥使刚退出大殿,一名内侍双手捧着奏折,躬身跨过那扇雕花木门,趋步至殿中通禀:“启禀殿下,奏事处有重要文书呈报。”
“呈上来。”萧明夷略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