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正准备包扎。
他自然的接过纱布另一边,按照江清月的吩咐放在合适的位置,一边单手扶着赵诚,二人配合着才把伤口包扎好。
“要是半夜烧起来,再来找我。”
赵诚刚醒过来,一来嗓子哑的厉害,二来身子虚弱,根本没力气说话。
但对江清月,他则是满脸钦佩,和好奇。
谢凌云让赵诚重新躺下去,这才与正在收拾地上狼藉的江清月说:“过两日楚贺安就该过来了。”
江清月动作又是一顿。
“真的?”
他点头。
江清月竟然松了一口气。
楚贺安一来,不仅会有朝廷的救济粮,药材也会补上。
至于其他的,那都不归她管。
临走前,江清月指着行帐中的那三个火盆。
“挪远些,太热了不利于伤口恢复。”
丢下这么一句话,江清月就走了。
“将军。”
赵诚换了药,终于是觉得舒服了些,也终于攒了些力气。
谢凌云低头看向他,“你放心,我已经叫人送了信给你夫人报平安,让她不用担心。”
谁知赵诚却摇了摇头。
“这就是,就是你从北疆带回来的……表小姐?”
谢凌云嗯了一声。
是了,那日从北疆回来时,赵诚也在。
赵诚咧嘴笑开,却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那日他还跟谢凌云说,这位表小姐只是看着狼狈了些,但回去好好打扮打扮,也会跟那些官家小姐一样好看呢。
只是当时谢凌云对这个表妹似乎不太满意,但今天看起来,又好像不一样了。
见赵诚还想开口,谢凌云皱了下眉。
“伤成这样还有力气说话?不如你也跟楚贺安的人出去砍木头搭棚子?”
赵诚知晓他的脾气,顿时闭了嘴。
郭成安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楚贺安与江婉吟的婚期定下来了,他越发频繁的去七王府求见楚贺安,可楚贺安却从未见他,反而与户部尚书江家的三公子江明炀混在一起,日日醉酒,半夜才被送回王府。
而这些事情,早就被人写成了话本,在燕京城的所有茶馆里传了个遍。
一直等到第四日,谢侯爷听说养伤了好几日的江守业被祁帝召进宫里,自己便也寻了个由头进宫去。
说完了正事后,谢侯爷像是无意中提及:“江大人前两日告了病假,可别忘了把七王爷支取赈银一事写个折子,免得到时候对不上国库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