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自己的官服,深觉自己不是干文字工作的料,但赵钺肯定是不会把她放到外地去当官的。`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她瞄了一眼江谨言,心道还好,江谨言的工作和她的联系紧密,她又可以过上“啃兄”的日子了。
果然,江谨言非常自觉地表示自己会帮她,叫她不必担心。
江淮打定主意当个咸鱼,哪怕赵钺想重用她,她也万不能表现得太出众,尤其是她和赵钺都是穿越者,而她前世所处的时代比赵钺晚三四十年,赵钺忌惮她是正常的。
赵钺想当明君,她却不想当能臣。
他们官职低,目前也还没上朝的资格,翰林院没有给他们排上朝听政的活儿,只能日日待在翰林院里对着满屋的书卷磨性子。
江淮现在已经改掉了许多从前的浮躁之气,能静得下心来干活,上头派下来的活儿不难,她上手很快,只是免不了琢磨着什么时候能见到赵钺,她还惦记着自己性别的事。
等待的日子没过多久,机会便来了,这日江淮正坐在书案前和一篇古籍较劲儿,突闻通传说皇帝召她进宫。,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确认了一番这传唤只有自己没有别人,忙收拾了下就跟着领路的太监去了。
皇宫很大,江淮此前只来过两次,且都是在上朝的大殿,还未往皇城内部去过,她也不敢多看,低眉顺眼地往里走。
几个月不见,赵钺越发有了天子之气,想必是近来推行的改革都很顺利,权势也越发向他手里集中。
江淮按规矩行礼,赵钺却屏退下人笑容和煦地给她赐座,叫江淮心里很是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
赵钺问她蜀地的情况和刚进翰林院适不适应,江淮皆谨慎客气地答了,寒暄几句后,赵钺可算说正事了,道是有意让江淮来担任太子侍读为年仅六岁的小太子讲学。
江淮大惊,还没来得及拒绝,赵钺已经先一步吹捧起了她,“江大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来当太子的老师,一来你是一甲进士,学富五车,足够教导未来的储君,二来你来自现代,知识和眼界都远非这个时代的人可比,由你来教导太子,朕很是放心。,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江淮:“……”
她心里寻思你对我放心,我对我自己都不放心啊。
“陛下,臣……”
“诶,爱卿莫要推辞。”赵钺挥手打断她,正要说话,突然有太监来报从边关送来了紧急军情。
赵钺神色一凝,立马起身前去养心殿处理事务了,走前还不忘对江淮说:“此事就这么定了,相信江爱卿不会叫朕失望。”
江淮:“……”
她怀揣着一颗复杂的心回了翰林院,前脚刚到,后脚任命就下来了。
同僚们皆来恭贺,免不了有几分嫉妒之意,江淮应付完后正想去干活,却听说江谨言已经把她的活儿拿去干了,便找了间偏僻的屋子把自己关进去躲懒。
春日浓浓,她趴在浓郁的书香中睡着大觉,江谨言找到她时,就见她的腰身侧扭着,半边脸压在胳膊下,脸蛋睡得发红,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
江谨言拿了把椅子过来在旁边坐下,伸手替江淮理了理缠在脖子上的头发,又轻轻捏了下她柔软的脸颊,眼里荡开清浅的笑意。
不知怎的,睡着了的人浑身都热乎乎的,江谨言感受了下手上的温度,禁不住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近到他的鼻子都要碰到江淮的耳朵时,睡着的人突然动了下。
他吓了一跳,赶紧正襟危坐好,还拿了一本书装模作样看起来,用眼角一瞄,却见江淮换了个姿势,用一种腰扭的弧度更大的姿势趴着。
江谨言搁下书,走上前拍了拍她,轻声道:“淮弟,醒醒,天要黑了。”
他担心江淮醒了腰疼,便伸手掐住她的腰想给她挪动一下。
掌下的腰出乎意料的柔韧和……细?
江谨言微愣,没来得及多想,江淮动了动,似是醒了,他转而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趴着睡,当心腰疼。”
江淮慢吞吞地坐起来,佝偻着脊背闷声道:“哥,你咋来了?”
江谨言失笑:“找你半天没找到,原是来这躲懒了,醒了就起吧,回家了。”
说罢他弯下腰,却见江淮的脸色不太对,情绪有些低迷的样子。
“怎的,没睡好?还是腰疼?”
他去把敞开的窗子关上,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摆好,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了,却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动静传来,下一瞬江淮便一下从背后抱住了他。
江谨言浑身剧震,手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