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8*1*y.u.e`s+h~u¢.\c?o,m-
难道她这只眼睛也是如此?
思量至此,她背后浮起一层冷汗。
冷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
众人不语,皆担忧地盯着她。
“哪那么严重,不至于不至于,你们多虑了。”舒慈干笑两声,摆手道,“此事我心中有数,不必担忧。”
杜月恒以为她冷,又将圆领袍往她身上罩。
见几人还是盯着她,舒慈又道:“刚刚我跌进水里,却发现一件有趣之事。”
“……”
“那虫合虫莫精顺着漕渠,又往长安城游去了。而且它速度极快,比在岸上还要灵活不少。”
众人都知她在在转移话题,只敖瑞答腔道:“难怪!之前城门的金吾卫都没查到它的来历,原来这妖怪是走的水路!”
“孺子可教。,E~Z/小/说`网+ `更~新*最`全*”舒慈点点头,又问杜月恒,“杜月恒,你还记得当日天仁寺内,慧空死在何处吗?”
杜月恒想了想,答:“在东司旁。”
“没错。”
“水路!”杜月恒恍然大悟道,“你疑心这妖怪是从排水进的天仁寺?”
“正是。”
“可是这妖怪进了天仁寺,若只是偷盗,为何还要杀了慧空?”
“这便要明日再去天仁寺探个究竟了。”
要进寺庙,三宝和敖瑞帮不上忙,胡阿烈又要带这老妇人回衙门。二人便说好,明日于天仁寺相见。
***
舒慈以为左眼疼痛之事就算揭过,没想到,第二日,她到了大理寺,却有一位郎中求见。
郎中说是小杜大人请来的,检查了舒慈的左眼,把了脉,看了诊,一通望闻问切,果然是一无所获,只说她身体虚弱,还需多加调理,硬是开了张方子。?l?a,x!s^w¢.*c¨o,m^
舒慈不好拂了杜月恒的好意,药方一揣,急急往天仁寺而去,又等了半柱香,才见杜月恒姗姗来迟。
原是茀夜和谈一事因天仁寺案子搁置了,鸿胪寺忙作一团,杜月恒因此来晚了。
他一见她便问,那郎中看出什么没有。
舒慈敷衍几句,抬腿往天仁寺走。
杜月恒跟在后头,嘟囔道:“阿慈,连郎中都看不出要害来,或许真的是什么邪术妖法,要不……问问师父?”
舒慈皱了皱眉,她不是没想过将此事写信告烟霞客。可是一来烟霞客如今在蜀中闭关修炼,信件一来二去也要十天半个月。二来若要告诉烟霞客事情原委,就要将左眼所看幻象一并道出。不知为何,舒慈忌讳此事,心中愈加烦闷,没好气道:“我说了,此事我心中有数。”
杜月恒吃了一瘪,瘪了瘪嘴,语带哭腔道:“阿慈,我知道,是我多管闲事了。可无论如何,你心头骂我越俎代庖也好,自作主张也罢,都没有你平安无事的重要……”
舒慈自觉理亏,伸出一只手叫他别再念叨,嘴里蹦出两个字:“……多谢。”
听了这话,杜月恒方才好了,喜笑颜开。
二人往慧空遇害之处而去。
东司地处天仁寺西南角处,隐在浓荫后,虽是不大,仍修建得大气浑厚。一眼过去,还以为是这伽蓝中寺庙的一座。
门前空地处,慧空尸身早已敛了,庭院葱葱郁郁,已与往常无异。
这东司是给修行的和尚用的,舒慈不便进入。只能杜月恒捏着鼻子进去,好一会,又捏着鼻子出来。
“里面的排水这么粗。”他猛吸几口新鲜空气,手上比划道,“我估计一个三岁孩童可堪堪通过,那虫合虫莫应该也能进出自由。还有那金身佛不大,估计也能从排水运出去。那妖怪多半是从排水进来,偷盗了东西又从排水出去。”
这与舒慈的猜测相同,她又寻思道:“我记得,你曾说过,那日慧空曾在东司等你,有要事相商。”
杜月恒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日慧空确实差了个小和尚叫我来此处寻他,刚巧讲经堂内发生了偷盗事故,我才没有来……难道是他在等我的时候,刚巧撞见这虫合虫莫,因此才惨遭毒手?”
他又思索道,“可是,这虫合虫莫怎么知道能从排水的东司进入天仁寺?要么就是它从排水进来过,要么就是……”
“……它在天仁寺有内应,替它找好了这条‘水路’。”
“没错。”杜月恒又沉吟半天,忽的灵光一闪,“你还记得前几日那倭国老妇无意间戳破了那虫合虫莫的脓包吗?”
舒慈点点头,但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