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收拾了吧。?g`o?u\g!o¨u/k.a·n?s¨h?u~.`c_o?m^”
既然无人再来,又何须留着思念?
第79章 “愿你我,长长久久,正如此物。”
纵是朝野内外响起了不少反对的声音, 新令还是按照事先所策划的,一步一步推行了下去。
特殊之所以为特殊,便是因稀少、罕见。
除了姜姮与姜濬二人, 宗室之内虽还有几位是被允许留在旧地,或回长安城者,但都是上了年纪,经不起奔波的长辈。
此外众人, 只等诏书颁下, 人员就位, 就要去人生地不熟的新封地了。
一时之间, 宗亲们哀怨之声更沸。
也是这时, 人们才惊奇发现, 这位帝王虽是年幼,身上却有着与先帝如出一辙的狠心, 甚至正因年轻, 而少了顾虑和圆滑, 多了几分不管不顾。
听说已经死了不少人, 大多数是姓姜的,剩下部分是和皇室沾亲带故的。/r,i?z.h?a¨o¨w+e-n?x?u.e\.¢c~o+m-
长安城城门处的石子路都被染红,腥臭冲天。
百姓惊讶发现,原来这皇家的儿女, 传闻中真龙天女的血脉,也只是普通人, 不过凡人肉身,一旦脑袋落地, 也会没了性命。
但这些事,已和姜姮没了干系。
姜姮只高高挂起, 不再打听,将长生殿大门一闭,拦住那些哭天摸地,想走她这条路子的人,也挡去了朝中风风雨雨,圈着一块地,做她的桃花源,又留了一个口子,请姜濬进进出出,默许姜钺不请自来。
这日,姜濬又来,是认真打扮过的清雅模样,显然对这次相聚上了心。
姜姮散着发,赤着足,层层叠叠的绯色华裳凌乱裹在身上,她一手牵起他,一手拎起一张绢布。
“我邀你来长生殿小住,你不肯,非要隔几日,才来瞧我一次。这见不到你的日子,我左思右想,实在寂寞。”
“你好好瞧瞧,这是你欠下的‘债’。-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插花、点香、品茗……
这些高雅事,二人在幼时是一道请师学习的。
当时姜姮便学得囫囵吞枣,几年过去,更是将其忘得干干净净,什么经文条理,什么动作要领都寻不见痕迹,唯一记得的,是姜濬做这些事时的美好模样。
自然,熟稔,简单便做好了手中事,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却从不装模作样,神色中更不见夸耀之意。
好过太多人。
姜姮有心叫他做这些风雅事,以供自己赏心悦目,自然早早备下了所需的精细物件。
她娇声细语地央着。
姜濬轻轻浅浅应了一声“好”,被她牵至一处,跪坐于地,随后略略掀起宽大衣袖,有条不紊做着事。
他是无意,姜姮却是有心。
她看着那抹露在外头的小臂微微出神,有几条微凸的青筋布在了白皙肌肤上,偏细更白,能稳稳拿笔,却不常拿剑,十指也是如此,细长又骨节分明。
不是未经雕琢的璞玉,而是几经锻造的,细腻的瓷。
姜姮小口小口品着茶水,还未品出什么隽永滋味,这清浅颜色的茶水已见了底,她将茶盏往他身前一推,却未见姜濬有所反应。
她唤了一声:“小叔叔?”
“嗯。”
姜濬为她又沏茶,接着,继续挑选花枝。
姜姮思绪万千,也未在意太多,依旧举着杯,一口一口饮着温热茶汤。
直到那一道断枝声响起,她才抬眼,见三片新鲜桃叶散落与地,后知后觉姜濬的分心。
在插花一途上,他向来崇尚自然,不爱过多裁剪、增添,偶尔拿起剪子,也是为了除去残枝败叶。
姜濬手一顿,放下了剪子,轻轻拾起了这几片桃叶。
宫人见势上前,以待命令。
姜濬看了姜姮一眼,收回视线,轻声嘱咐宫人:“尘归尘,土归土,劳您将其收到一旁,在下离去时,会再取回。”
姜姮摆了摆手,示意宫人照做后散开,又托着腮问:“几片桃叶而已。”
“万物有灵。”姜濬微笑。
姜姮不再问,她清楚,姜濬又要葬花去,他似乎对万事万物都有情,自幼如此。
她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姜濬为何不叫宫人替他将此事也做了。
宫人之所以待在左右,不就是为了侍奉他们二人吗?
“能见你失手,也是难得……所以,你所思为何?”姜姮直直问,又蹙眉,是有所预感。
姜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