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必然安然无恙。·5′2\0?k_s-w?._c!o.m^”
至于旁的,再多心思,都不可有。
他死而复生,本就是意外之喜了。
这样的道理,姜姮心中也清楚。
她整理了思绪,“嗯”了一声,只是眨眼的功夫,就生生将旧人的痕迹,从脑中擦拭而去。
接着,姜姮又问起崔霖。
崔霖此人,平日虽轻浮好玩闹,可在大事上,却是稳重至极。
大概他也清楚,假作真时真亦假,这样伪装、埋伏的事,今日失了分寸,只是笑谈,到了来日,就能成刺向自个儿的刀剑。
于是,在他安定下来后,几乎是日日都会以书信传回长安城,汇报每日的所见所闻。
如果,他已成功见到了孙玮。
按他心中所言,已深得其信任。
照例问了一次后,姜姮就没有追问再多。
与其说是信任崔霖,不如说是,她从未对他给予太多厚望。
也无所谓,他做得好坏。
至于那个名字。?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依旧未被他,在信中提及。
姜姮漫不经心地笑,不在意。
姜姮吩咐:“外头的事,依旧照常盯着。”
连珠笑了笑,“好。”
为姜姮按摩、奉茶的宫女又重新入内。
那边,朱北送来的物件,也都归了库。
伺候姜姮装扮的宫人,鱼贯而入。
像是一道狼烟,一个信号。
紧接着,又有接连的外臣、命妇、嫔妃赶到长生殿来,商讨要事,说话闲聊,个个面靥如花,仿佛一年只有春天,没有寒冬,只见晴日,不闻雨声。
只要姜姮肯,这长生殿内,是可以热闹得不分昼夜的。
姜姮饮了一些酒糟冰酿,是一位年轻的妃子献上的,说是她家大厨的绝技。
姜姮看了几眼,红彤彤,黄橙橙的蔬果点缀在冰酿上,很是诱人。
心思一动,遥遥一指,叫宫人呈了上前,亲自舀了一勺。
一入口,冰渣子化成了水,带着一股沁人的甜蜜滋味。~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反而尝不出什么酒味。
在炎炎夏日中,吃冰去燥,难免贪多。
姜姮垂下了眼,就在众人因过于留心一举一动,而默然专注时,她笑了笑,给了赏。
那一脸稚气的妃子,绝未想到,入宫以来拿到的第一份赏赐,是来自这位“凶狠跋扈会吃人”的长公主手中。
她送这些吃食,也只因人人都送了东西,不好空手来,又无何物拿得出手,仅此而已。
“怎么?不喜欢吗?”姜姮好奇地问了一声。
那年轻妃子跪下,立刻谢恩,若不是有人拦着,这架势,就像要三叩九拜。
姜姮笑了一下,挥了挥手。
众人面面相觑,以为摸准了姜姮的心思。
不过片刻,长生殿内便摆满了几桌的吃食,山珍海味,寻常味道,无一不精,无一不用心
可惜,姜姮只笑着看他们一个个下去,又捧上一道道美食,并未再动一次筷勺。
这日,又闹玩了许久。
直到天边又起了蒙蒙的亮光,才散了场。
她靠在一旁,面上已泛起了一点红晕,双眼更是水润润的。
慵懒的,像是一朵被精心呵护的牡丹花。
连珠重新捧来一碗米汤,想让姜姮饮用了,好解酒气。
方才那几碗的酒糟冰酿只是尝着清浅,实则用了加了不少清酒。
“殿下……”连珠小心喂着。
很是不解,姜姮很少饮酒,自前几年亲眼见了醉酒的宗亲对宫人施了暴行后,更是滴酒不沾,怎么方才,就失了分寸?
姜姮一口一口饮着米汤。
连珠拿着帕子,为她擦拭嘴角。
一碗米汤,见了底。
“连珠……我儿时,阿娘常常为我和阿蛮,洗手作羹汤的。”姜姮轻轻地道,那双眸子,分明是清亮的。
酒糟冰酿,也是阿娘拿手的佳肴,只她做时,是用米糟代替了酒糟。
姜姮继续道,“不知为何……近日,我总想起阿娘。”
好几个夜晚,好几个白日,都会想起阿娘。
她想起的阿娘,已经老去了。
是一位很慈祥又端庄的老太太。
姜姮从未见过阿娘这幅模样,从不觉得陌生。
想着,想着。
便是委屈和慌乱。
为什么会想起阿娘?
或许,是因为孔令娘那日的话。
姜姮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