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后者不躲不避,两人对视上的短短几息里,张丞相便明了老爷子的意思了。*0~d^i*a′n′k-a?n¨s¢h_u′.?c\o!m·
齐老尚书确实已称得上高龄,年近七十,像他这个年纪还在朝堂上混的少之又少,偏他又占得高位。
哪怕不是皇帝出于为后来人有意让他让路的打算,上了年纪的身体一忙起来多少有些吃不消,尤其是最近。
他都想提前辞官了。
“是,小婿明白。”张丞相从善如流的应了声。
“对了,闲余为什么今天没来?”齐老尚书问。
这,张丞相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岳父那张比往常沧桑了一大半的脸,他能说,陈闲余今天故意不来是因为心虚的吗?
齐老尚书这几天忙成这狗样儿和挨的骂,跟陈闲余那是有扯不断的关系。
“他……前段时间去江南,落下了许多功课要学,我责令他在府中读书呢。”
借口张口就来,张丞相只觉得自己如今对着自家岳父撒谎是越来越自然了。*s^h-a.n,s.h!a+n?y¢q¨.~c!o¨m.
想当年,他可不这样。
齐老尚书并未怀疑,“哦,原是如此。”
说完便不再过问了,在他看来,不管因为什么,让陈闲余待在府中总比让他又跑出去找四皇子要好。
事实上,和张丞相以为的心虚并不冲突的是,陈闲余料到齐老尚书今天找他们几个过去吃饭的真正目地,再加上听张丞相下朝回来说了齐老尚书又挨皇帝骂的事,他这会儿确实不怎么想去齐尚书府面对人家。
但这不影响他自己一个人出去浪。
尤其是收到某人的请帖后,他更是乐颠颠的就跑出了府去。
“张大人。”
长青酒楼二楼,某包厢里,陈闲余踏进门,看着屋内某道背对着他已经等着了的人影,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对着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颇为复杂和严肃的人,一拱手,笑说,“小子等这顿饭可是等了好久,如今可算是等到了。-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张临青:“……”
有种脸被打的啪啪响的感觉。
他尬立在原地,身体僵硬了片刻,一向得理不饶人的嘴皮子此刻也像是被粘住了一样,张不开口,更不想过去。
半响,没等来回复,陈闲余也不见外,一个人自在又快乐的在桌边坐下,一挥手,门外的人陆续进来上菜,等到菜都摆满一桌子了,上菜的人都下去了,见张临青还站在那里充当木头人,陈闲余扭头冲他扬起一抹笑。
“张大人,我们一起吃饭不能我坐着你站着吧?”
“虽然知道你不累,但你我这样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摆多大架子呢,就是您和我爹一起吃饭,他都不敢让您如此,您这是要让我背上无礼的名头啊。”
好一通歪理邪说阳谋逼迫,但张临青还真不能继续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就是没有陈闲余的开口,他总也要和陈闲余坐到一桌去的。
因为今天,本就是他主动相邀。
罢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都打定主意了,就算再不喜,现在再想撤回邀约也不现实,张临青在内心叹息一声,终是慢慢走到了离陈闲余最远的位置,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之间隔了一个桌子的距离。
张临青坐下还不忘回一句,“不敢道张大公子无礼,今日之事你莫刻意传扬出去就好。”
他也是防着陈闲余这一手了,来的路上小心又小心,就怕被人认出自己,现在却怕陈闲余和自己出了这个门儿就到处跟人乱说,坏他名声。
不过没关系,他也早就设想过陈闲余会这么无耻了,来之前还做好了预备措施。
陈闲余自然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却不在意的一笑,开始给张临青和自己倒酒。
“张大人放心,在下自不会回去乱说的,在下一向嘴严。”
张临青侧目,虽没说什么,但看神情是半点不信。
没急着动筷和酒,他径直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伸臂推到桌子中间,表情严肃:“我今日找你,是有正事相问。”
“这是什么?”
陈闲余放下手里的酒壶,好奇疑问。
他伸出两根手指,不紧不慢夹起桌上的纸,然后打开看了起来,这时张临青的回答也响起,“纸上这几人的名字,你可熟悉?”
扫过一眼纸上写着的几人名姓,像对待一张废纸一样,随意的就将之抛在一旁,陈闲余懒懒的拖长音调,“不熟。”
张临青一边认真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状并未放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