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闻言,倒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贺殊接触到她那疑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解释道:
“实不相瞒,这惠州郡守乃是家父,
这些山匪虽在此为祸好些年,但不知怎地,县衙从未收到过报案,
今日姑娘若是带他们前往,估计还要接受盘问。?x,w!q¢x^s,.!c,o`m\”
秦昭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他的未尽之言她也明白,
自己的地盘上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山匪团伙,自然需要盘问清楚才行,
这对秦昭来说确实很浪费时间,
若是旁人当然是好事,
新朝刚立不久,
各地官员都在攒政绩,
谁不知道现在人才紧缺,这个时候自然是谁冒了头入了上头的眼就能更进一步了。
秦昭带去的这帮子山匪可不就是白送上门儿的政绩吗?
更何况,这还是一伙从前朝就存在的山匪。
如今被自己轻易送上门,
这惠州郡守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了,
其他的不说,奖金就应该给她一大笔。
对于其他人这自然是天大的功劳,
但是对于秦昭来说那就是完全浪费时间的麻烦事儿了。
这少年的意思是怕她被县衙的人抢功为难,
毕竟这样的事儿自古屡见不鲜。′w^a~n!g`l′i\s.o′n¢g\.+c·o^m·
秦昭知道他是好意,
所以也就笑着应下了。
“好啊,那就麻烦贺公子了。”
贺殊见她答应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还昏迷在地的山匪们,
他主动说道:
“我来将他们弄醒吧。
山路难行,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在天黑之前到不了惠州城了。”
秦昭还是笑着应道:
“有劳了。”
贺殊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了一句“客气了”才朝着地上的山匪们走去,
秦昭站在一旁,
看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排银针展开,找出一整根最粗的便朝着山匪头头的某个穴位扎去,
银针入穴,
只听一声凄厉的“啊~”从那山匪头子的口中喊出,
这声音,
听着落泪闻着伤心,
可比秦昭打他的时候叫的大声多了,
秦昭甚至都能看到他那张因为痛极了而狰狞无比的脸,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还拼命的地上扭动着,像是试图挣脱那贺姓少年的桎梏。
然而对方显然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
抽出银针之后又再次狠狠扎了下去,
这下,
那山匪头头叫的更加凄厉了,
秦昭只是站在一边儿看着都能感受的到他痛苦,
她不由搓了搓胳膊,心想,
“果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啊,这么几下虽然的确是死不了,但是疼啊,
有一种疼要做看着就疼。¨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得益于贺大夫的精心救治,
土匪头头不仅醒了,还用他那凄厉的叫声将其余人一并唤醒了。
贺大夫动作快速的收了针,又精准的在几个还迷迷糊糊的山匪身上一通扎,
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秦昭又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贺殊扎完了人,便动作麻利的将银针小心收好,回到了秦昭的身边,
看到秦昭。
他又有些窘迫的笑了笑,说道:
“我被撸上山一年,这些山匪指望着我给他们看病,倒是没有杀我,可平日里的欺压也不在少数。
我的仆从也他们杀了,姑娘放心,这几针只是让他们疼一下,并不会伤及性命,也不会影响赶路。”
对于这种恶贯满盈的山匪,秦昭自然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
苦主要报仇,她举双手双脚赞同,
于是温声问眼前的青年,
“你还有东西需要带走吗?没有的话我们就下山。”
贺殊摇了摇头,
“没有了,都是一些寻常物件,下山重新置办就成。”
秦昭点了点头,
走上前用棍子点了点那些个己经被弄醒的山匪,
“自己起来往山下走,要是不愿意故意拖延,我就让他再好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