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扎上几针。”
她的声音本就清冷,
如今听在这些劫匪耳中更是浑身冰凉,
山匪头子本就想着破罐子破摔,有本事那娘们儿就杀了他们。
反正即便是到了府衙也是死路一条。
还不如就死在这里,也免得到了官府手中受人折辱,
他们就是不走,她还能扛着他们下山不成,
可刚才被那个该死的大夫扎了一下,
他己经切实体会到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杀人不过头点地,
可那该死的银针它不致命啊。
他愤恨至极的看了秦昭和贺殊一眼,
这两人他记住了,今日落到这个境地都是他们害的,他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但即便心里再是怨恨,
他也没敢再违逆秦昭的命令,乖乖的站了起来,
其余山匪刚才也是感受到了的,
眼看自家大当家都怂了,自然不敢不听话,连忙手忙脚乱从地上爬了起来,
秦昭看他们这么听话,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吧,”她朝旁边的贺殊说道。
山匪们也听到了,
没敢耽搁,全都抬脚往山下走去,
这条下山的路他们不知道己经走了多少遍,早就己经烂熟于心了。
可往常他们下山的每一次,都是在等着收割其他人的性命,
如今却轮到了他们自己,
想到自己的下场,每个人的心中就像是压满重石,走出去的每一步都格外的沉重,
秦昭和贺殊走在最后,
贺殊做了自我介绍,
秦昭也问了他几个自己好奇的问题,
“所以,你父亲其实也算是前朝遗属?”
秦昭有些诧异的问道。
毕竟这可是一整个州郡的主要掌权人,新帝居然会让一个前朝官员继续接手。
贺殊拨开挡在自己眼前细小树枝,笑着回道:
“其实家父和新帝还有些关联,
当初崔将军获罪被杀,家父等一众下属皆受牵连,有些被杀,有些则被贬黜出京,
家父还算幸运,只是被贬黜到了惠州,这些年也未曾被重新重用,
一首到陛下起势,家父这才重新与他取得联系,
等惠州被攻占之后,
陛下手中无人可用,父亲便主动留下来接管惠州了。”
秦昭点了点头,这就不奇怪了,
贺殊虽然说的简单,但秦昭觉着,恐怕当初惠州易主这位贺郡守恐怕也是功不可没的,
这怎么也算是从龙之功了,距离高升应该不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