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亭台楼阁,美得如同幻境,却透着一股隔绝尘世、深入骨髓的冰冷死寂。这里没有鸟鸣,没有风声,只有湖水永恒的沉默。
绒嬷嬷如同精密的引路人,将三人分别引入不同的“牢房”。
小青的房间名为“碧漪居”。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深海蓝色。
墙壁仿佛由凝固的、最深海域的海水铸就,流动着冰冷细腻的波纹光影。巨大的贝壳形床榻铺着冰蓝色的鲛绡,触手冰凉,纱幔是带着霜花的银灰色,无风自动,散发着寒气。
家具线条冷硬锐利,多为玄冰色或幽邃的墨蓝,唯一的暖色是窗边矮几上摆放的一盆莹白如玉的珊瑚,在冰冷的色调中显得格外脆弱和孤寂。·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冷色调占据了绝对主导(六成),少量暖色(珊瑚的白、唯一一盏水晶灯罩内努力散发的微弱暖黄光晕)仅占三成,余下一成是冰冷的金属银边,在光线下反射着无情的寒光。
小青茫然地站在房间中央,指尖拂过冰凉的贝壳床沿,那支母亲留下的冰蝶簪在她发间散发着温润却孤寂的光芒。
母亲还活着!就在这冰冷的宫墙深处!可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巨大的喜悦如同喷薄的岩浆,瞬间被更深的无力感冰封,让她几乎窒息。
弟弟就在隔壁……她猛地转身冲向门口,指尖几乎触碰到冰凉的门环!
“小姐,宗主有令,请安心静养,莫要随意走动。”门外,两名身着素蓝宫装、面无表情的侍女如同冰雕般拦住去路,声音平板,毫无波澜。
墨紫的房间“紫宸轩”色调稍显“温暖”。
墙壁是华贵的紫罗兰色,镶嵌着细碎的银箔,如同凝固的星河夜空,冰冷而遥远。床榻是宽大的紫檀木,沉重阴郁,铺着深紫色的锦被,华贵却毫无暖意。
梳妆台和座椅线条稍显柔和,泛着温润的暖木光泽(暖木色艰难占据三成)。窗边悬挂着浅紫色的薄纱,试图增添一丝柔和,却在无处不在的紫罗兰冷墙和深紫锦被的包围下显得徒劳(冷色五成)。
余下两成是梳妆镜反射的冷银和地砖的月白寒光。
墨紫背靠着冰冷的紫檀木门滑坐在地,华贵的紫裙铺散开。她手中紧紧攥着那支滚烫的紫凰簪,簪身的光芒透过指缝,映亮了她满脸无声流淌的泪痕。
霙儿……她的霙儿还活着!就在这咫尺之遥!可母亲……那该死的混沌枷锁!墨邪在镜殿的话像淬毒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一丝妄念便是万劫不复!”
让她不敢轻举妄动,恐惧像冰冷的湖水淹没头顶。她将脸深深埋入冰冷的锦缎膝盖,压抑的呜咽在空旷华丽、色调诡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刺耳。
白糖的房间名为“云霙阁”。
这是最特殊、也最令人心寒的一间。墙壁并非惯用的深色,而是温润如暖玉的象牙白,仿佛初冬新雪映着虚假的朝阳,透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不安的温馨。
床榻宽大柔软得过分,铺着厚厚的、带着刻意熏染过阳光气息的鹅黄色绒毯。窗边摆放着一张铺着浅绿软垫的摇椅,旁边的小圆桌是温暖的蜜糖色,引诱着人放松警惕。
书案、衣柜等大件家具则是沉稳的暖褐色(暖色系强行占据五成,营造虚假的舒适)。冷色点缀来自窗框浅蓝的釉彩、书案一角孤零零的青瓷笔洗,以及墙壁上悬挂的一幅意境悠远却透着孤寒的雪山寒梅图(冷色二成)。
剩下三成是窗纱的月白、地砖的浅灰和金属门环、配件的哑光银,如同潜伏在温暖下的冰冷獠牙。
绒嬷嬷将雨师霙送入这精心布置的暖巢,目光在他新戴上的隐星面边缘流连,那深紫晶石流转着幽光:“少爷请安歇。隐星面助你宁心静气,压制异力,莫要轻离此间。” 门扉轻合,落锁声微不可闻。
隔绝视线的刹那,雨师霙挺首的脊梁如同被抽掉了所有支撑,瞬间垮塌。他背靠着冰冷光滑的贝母墙面滑坐在地,隐星面下,左眼的金光狂颤不止,如同风中残烛!
而被晶石覆盖的右眼,则传来针扎般的剧痛与灵魂深处被冰冷禁锢的窒息感!这痛苦远胜以往!
手腕上,藤环的冰裂纹在皮下不甘地灼烧、蔓延,幽蓝色的裂痕如同活物般向手臂延伸,带来噬骨的剧痛!这源自血脉的枷锁与隐星面那来自宇宙深寒的压制之力,在他体内疯狂撕扯、碰撞!如同两股毁灭性的寒流在经脉中肆虐交锋!
“呃……!”他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浓烈的铁锈腥甜,硬生生将痛苦的呻吟锁在痉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