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啊。`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看到李长安的时候,他给李长安打了声招呼。
李长安回了个微笑:“你也是的,都不跟管家说
一声就进来。”
“刺史府的大门都开着,不是明摆着让我们进来吗?”阿苏勒衡说。
李长安点头,没再说什么。跟着阿苏勒衡的那些个随从各自散了,李长安知道,他们是来抄家的。
“上次见你买药,你身子好些没有?”
李长安抬抬眼皮,道:“没有,我那情况好不了的。”
阿苏勒衡微微皱眉:“何必说得这般丧气?找个大夫给你看看不就成了?”
“我上次没告诉你,其实我自己就是个大夫。”李长安笑起来,主动掐断了这个话题,“不过呢,没有关系,我的情况小事一桩。”
“既是小事,我便不再多问。”转而,阿苏勒衡又问,“上次听你自称不是刺史府的人,你从哪里来?”
“金陵。\齐!盛·小.税_网, .芜!错/内!容?”
“金陵?”阿苏勒衡愣了一下,他知道中原的京城有个大名鼎鼎的武学世家,而眼前人恰好又姓李,“你莫非是金陵李家的人?你是江湖之人?”
“金陵李家的人什么时候懂医术了?”李长安摸摸鼻子,笑得轻松愉悦,“不过话说回来啊,我在李家真的有位故人,只是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别这样说。人生无处不相逢,哪天江南又逢好风景,落花时节便可再见。”
“可是我的故人已经死了。五年前他被赶出家族,然后死在了天山。”
李长安看见阿苏勒衡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他不知对方是否已然猜出自己的身份。或许他已经知晓自己是谁,心中明了的事情何需挂嘴再问?
李长安看着面前雄姿英发、少成大志的年轻将军,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鲜衣怒马的桀骜少年李长歧。^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他们可真像啊,以至于他在看阿苏勒衡的时候,总以为自己的青春正站在对面凝视自己。
此时,阿苏勒衡的几个手下收拾完刺史府的财物,前来向总帅汇报。
“我们要回草原了。”他说。
李长安向他挥手告别。
离开的时候,阿苏勒衡突然扭头道:“倘若你的故人死而复生,你便来草原找我。我们一起骑马,射箭,比武!”
……
……
永安的战争伴随着阿苏勒衡的离开彻底结束,草原人没收了这座城的财库和兵库,西戎门的线索也在这里完全切断。
李长安从角门处牵来马,马拉着京城尚书府的车。等陈小北为公孙刺史送行回来,他们便要离开永安了。
已经是十二月底,现在回金陵,大约已到明年。
李长安叹息:又是一年过去,这条贱命还剩最后一年。
给师哥报仇的事情,必须抓紧时间了。
他将马牵到刺史府大门前的街道上,陈小北回来的时候会老远看见的。
下了一早上的大雪,现在终于停了。街道上除了一片雪白,行人也没有,偶尔几只飞鸿留下三两脚印。
如果在金陵,一到这时候,孩子们必定会出来打雪仗、堆雪人,但北方的孩子见惯了雪,自是没什么好激动的,一个个留在家中不出来。
李长安正百无聊赖之际,身后一阵风呼啸而过。
他耳朵微动,不用回头便知道有不速之客。
“我没猜错吧,这位是天下第一李长歧吗?”
这声音,李长安再熟悉不过了。他悠悠转身,和桑文面对面。
只见桑文浓妆艳抹,穿得花枝招展,身后还跟了一排边的男人。
李长安知道,那些都是她的手下。桑文这个人相当自恋,但凡出门都要带十个以上的帅哥出出风头。
“还真的是你李长歧,前阵子听说你活着,我还不信呢!”桑文尖酸地说,“五年未见,李长歧别来无恙啊?”
李长安笑了,打心眼里觉得桑文这副高傲的样子好生讨厌,于是挖苦道:“我说你化这么浓的妆干什么,丑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你要是看不下去就把眼睛挖出来!我打扮岂是为了取悦你?”
“哦,我明白了,桑大美人是想取悦王贤呢!”李长安端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复又诧异道:“不会吧,老王现在的口味这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