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意躺在床上,脸上的温度还没下来。·s~i`l_u?b¨o′o.k-..c?o*m¨
不管亲近多少次,他的身上都好像长着罂粟,不仅不能让她免疫,反而让她更加沉沦。
她的眼睛望着窗外,耳朵却一直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咦。
怎么没声音了?
该不会被她踩傻了?
枝意转回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木门,看着它底下透进来的亮光,眼睛缓慢地眨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忽然被敲响,“我睡哪儿?”
枝意回神,猛地颤了颤,像偷吃被人发现的小孩,心跳瞬间变得剧烈。
她顿了顿,说,“客房。”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有床不就行了?”
谢祁鹤:“不行,我睡眠质量不太好,晚上睡觉前必须点香。”
呵,点香。
她看他是想被上香了。
枝意闭了闭眼,心想什么公主病,她才不惯着他。
便没有理他。
过了会儿,房门又被敲响,“你睡了吗?”
这次声音很低,大概从门板中央的位置传来。
枝意看了眼,怕这人在外面坐下了,也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下巴抵在膝盖上,没回他。
谢祁鹤好像也不需要她的答案,自顾自往下说,“我知道我在你这儿信誉不太好,让你不太相信我说的,但我是认真的,我不可能和我不喜欢的人上床,也不可能在我不喜欢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幻!想,姬· *埂′辛`最\筷-之前你说的那些人,和我都没有关系。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李慕芝是我未婚妻,但我们有订成婚吗?我有要过她吗?”
这谁知道。
她又没躲他床底下。
枝意咬了咬唇,视线压得更低。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不知疲倦的风,一下下撞击着玻璃。
大概是降温了,温度差让窗上都是雾气。
有树枝被吹得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远处路灯昏黄温暖,在一片黑暗中,令人莫名心安。
枝意的心也平静下来,她望着棕红色的房门,眼里光影闪烁。
她开始期待起谢祁鹤接下去的话。
“你和我爸没有领结婚证,我真的很开心,没有人会想和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行。可能你现在还有很多顾虑,但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对你是真心的,枝枝,希望你能认真地考虑一下我,不管你想继续留在谢家,还是不想再和他们有关系,我都支持你,你只能是我的。”
……这人还真是。
枝意的眼睛越来越弯。
她听得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之前还在猜测,他突然说喜欢她是不是另有所图,但这会儿听他这么认真地说,她就知道,他终于上钩了。
虽然还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转变,明明之前还一副瞧不上她的样子,这会儿却诚恳得不行……难不成这人其实一直暗恋她?之前装模作样的,只是在拿乔?
想到这儿,枝意忽然笑出声。
但不管怎样,有了他这些话,她忽然觉得,前面的路好像也没那么难。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枝意安静地听着,神情悠然。\小`说^宅_ !吾~错′内.容?
过了很久很久,一直没听到她的声音,谢祁鹤叹了口气,“我要说的就这些,不打扰你了,晚安。”
然后他从地上爬起来。
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枝意说,“你之前追过人吗?”
“没有。”
“那你知道怎么追吗?”
“大概……得学一下。”
“用不用我教你?”
他停下,声音里染上笑意,“荣幸之至。”
枝意也跟着笑起来,“首先,第一件事,学会睡不点香的客房。”
“……”谢祁鹤被噎住。
有些无奈,“行,知道了,这就去,你早点睡。”
“嗯。”
脚步声渐远。
枝意转过头,看着窗户上倒映出的笑脸,蓦地一僵,接着重新拾起,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虽然天气越来越凉,但她却比夏天更强。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