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挺少见的,不是吗?”神乐坂菖蒲两只手交叉摆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春日野飒,仿佛要从他脸上盯出些什么,才肯罢休一样。!y¢o,u,p\i+n^b.o+o^k?.?c~o,m/
“什么?”
“带女生来出版社,”她带着鼻音哼了哼,“特别还是一个初中女生。”
春日野飒扯了扯嘴角,翻了个白眼,走到楼道扶梯边,半边身子靠在扶梯上,从上而下地俯视一个又一个回旋组合而成的阶梯首通一楼,就那么好整以暇地开口:
“拜托,我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想‘打扰’一位初中女生吧?”
“谁知道呢?”她倚在过道的墙上,轻轻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一时间像是西面八方的幽灵一同在和春日野飒说话,“也许山下老师18年不曾动过的春心开始萌动了呢?”
“不过你也到了年纪,有这方面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不过初中生这实在是……”
春日野飒丢了个白眼,示意自己不想和眼前的人交谈,刚想出去,就被身后的神乐坂菖蒲两步并作一步,上前牵住了他的臂膀。
“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而己,”她看着春日野飒缓缓转过脸,没好气地看向他,“主要是你这次真的很奇怪,就连穹你当时也只是带着过来转了转,从来没带过女生。^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拜托,这很难不相信你没有歪心思好吧?”
春日野飒叹了口气,揉了揉眼角:“我承认确实是脑子一热,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春日野飒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呢?
“应该算是,小小的炫耀一下吧?”
请设想一下,你儿时有个很好的玩伴,亦或者是你自认为有个很好的玩伴,这些都无所谓,最关键的是在你长大,功成名就之后,这个人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你面前。
所以,你会怎么做呢?很难不去人前显圣一番吧?当然,也只是单纯地想要得到对方赞叹亦或仰慕的眼神。
不过西宫结弦甚至算不上是他的朋友,顶破天了也只是一个平时很担心的后辈的妹妹。
也许他只是想让西宫结弦回家碰到那位小聋子时,在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在水池边洗碗时,在谈及自己时,说类似‘姐姐,你还记得小学那位春日野吗?他现在也算是个大人物了……’诸如此类的话。-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对春日野飒这位“老爷爷”来说,这是个意外天真的想法,天真到工业革命时期的达尔文一脚踹翻《进化论》,然后就是高声赞美“神创造万物”!
为什么会这样想?看到他对面的神乐坂菖蒲那一副周末没抢到超市优惠券的表情,就能猜出来这位黄毛平时在她心里是多么“严肃”的一个人了。
“行吧,勉强接受你这个想法……”
神乐坂菖蒲叹了口气,又用看自家不靠谱的后辈似的眼神,紧紧盯着春日野飒,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
“怎么……”
“算了,多的我就不说了,”她轻咳两声,才悠悠开口:“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药屋少女》漫画化吗?”
她尾音翘起,双手环胸的同时得意的轻哼两声,仿佛轻言见证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考上了东大一样,骄傲道:“出版社这边联系了很多人,不过有一位妇人出钱,想得到一次机会,当时boss通完电话,是这么说的……”
说着说着,她皱了皱眉角,一脸苦愁深重,挤着低沉的声音开口:“有一位神通广大的贵妇人打到了我这里……”
听到这里,春日野飒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滋味烧上心头,胸口仿佛变成了杂草堆,一股浓烟从那里烧上来,熏得他脑袋晕晕的。
果不其然,他看到神乐坂菖蒲一边挑着眉打量他,一边说道:“话说你居然还和那位泽村夫人认识,真是令人意外。”
“也许是想为她女儿找找机会,”他耸耸肩,倒也没放在心上,丝毫没看出某夫人急迫当一位媒婆的样子。
“我认识泽村家的女儿,准确来说见过两面,画的画比那些画展上抽象的喷绘好得多。”
春日野飒回忆上次安东尼奥闹着要扩展他的艺术细胞,然后带他去某个博物馆,看那些挂在墙上的奇奇怪怪的画作。
请原谅他的艺术细胞没有那么高深,即便安东尼奥喷出的吐沫都要填满雅鲁藏布大峡谷了,他依旧没有看出那些画作的高妙之处……
……当然,他要是看出来了,就不会在这抄上辈子的轻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