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出事了。”秦绥抓起椅子上的西装,“陈衫跟我走。”
陈衫立马瞌睡全无,大声说:“收到!”
往肚子里灌了半罐水的姜岁,迷迷糊糊地被陈衫这嗓子给喊醒了,“怎么了?”
她从床下爬起,想透过那厚重的铁门看出去,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
姜岁好奇地托着腮,忽然瞥见了拘留室的小高窗外面飞过了一只灰喜鹊。
顿时,她狐眸一亮。
不一会儿,姜岁就把它招到窗户前,交代好了请她帮忙的事情。
“你记住了吗?”姜岁问。
灰喜鹊站在窗沿上,点点头,“啾啾~”
【知道了,姐姐。】
姜岁笑着站在窗户前,看了会灰喜鹊扑腾飞走的背影,就麻溜地捂着险些又饿了的肚子,上了床,“睡着了,就不饿了.......”
一个小时后,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杏花小区的生锈的大铁门口。
“到了。”秦绥眸光清醒,喊了喊,上车不到十分钟就在副驾上睡着的陈衫。
“好。”
他先下了车,高挺的背影被月光径直打在小区门口的榕树上。
树叶簌簌地颤了颤。
秦绥回头瞥了一眼,是一只灰喜鹊。
“走吧。”秦绥对陈衫说。
这里是个废旧的老小区,楼层的墙体全都糊上了黑色的霉菌,在发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阴冷。甚至有些还龟裂开,裸露出红色的泥砖。
陈衫打开了手电筒,晃了晃门卫室。里面并没有人,看起来荒置许久,“头儿,你小心点。”
“咯吱——”
秦绥推开铁门,迈起长步,顺着楼层外模糊的号码来到了三号楼。
灰喜鹊落在花坛上,明亮的眼珠直直望着秦绥他们。
不一会儿,他们就上了那堆满杂物的逼仄楼梯。
“这里的味道也太重了吧。”陈衫挥了挥鼻尖难闻的恶臭,“怎么住得了人。”
秦绥脸色不变,依旧是稳步向前。
突然,在拐角处刹住脚步,他刀眉横压,视线往下望去。
一滩殷红的血迹,流到了他的皮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