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慌乱的影子。

“别闹。”

她别开脸，耳根的红顺着脖颈往下蔓延。

他却蹲下来。

与她平视。

“谁闹了？”

指尖敲了敲她手边的铆钉。

“这里歪了。”

伸手去正。

指腹故意蹭过她的手背。

一次，又一次。

帐篷立起来时。

风撞在铁板上发出呜呜声。

苏妙妙伸手去摸接缝。

脚下一滑。

他眼疾手快捞住她的手腕。

往怀里一带。

她的膝盖磕在他的腿上。

疼得闷哼一声。

他低咒一声，托住她的后颈。

强迫她抬头。

“伤着了？”

眼底的担忧混着别的情绪。

浓得化不开。

她的唇离他的只有寸许。

能闻到他身上的松香。

混着草原的风。

“没、没有。”

她想往后退。

他却扣住她的后颈。

不让她动。

“看着我。”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

软得像草原的云。

“下次再这么冒失……”

风突然变大。

帐篷骨架晃了晃。

他立刻松开她。

把她往身后一护。

自己挡在风来的方向。

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

像只展翅的鹰。

苏妙妙看着他宽厚的背影。

心跳得更快了。

刚才他指尖的温度。

还留在唇上。

夜里在巴特尔的帐篷里。

铜壶咕嘟响。

奶香味漫开来。

萧景程坐在她对面。

目光总落在她被披风裹住的肩头。

她往火盆边挪了挪。

想躲开他的视线。

裙摆却勾住了他的靴带。

他俯身解开。

手指不经意勾住她的裙角。

往上提了提。

“地上凉。”

声音里带着笑意。

“冻着了，谁陪我看铁板船？”

她猛地缩回脚。

裙角从他指尖溜走。

像受惊的鹿。

“我不是谁的陪衬。”

嘴硬的话刚说完。

就被他拽着脚踝往他那边拖了半尺。

“是。”

他仰头灌了口马奶酒。

喉结滚动。

“你是我的……”

话没说完。

却用靴尖勾住她的鞋跟。

轻轻碾着。

“格物院总设计师。”

她的脚趾蜷缩起来。

隔着薄薄的布料。

能感觉到他靴底的纹路。

还有他眼底的灼热。

像帐篷外的篝火。

烧得她浑身发烫。

外面的歌声起了。

巴特尔在教孩子们唱新牧歌。

他突然起身。

走到她面前。

弯腰。

不由分说把她打横抱起。

“帐篷搭好了。”

“该试试能不能住两个人。”

她惊呼一声。

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鼻尖撞在他的胸口。

闻到淡淡的酒气。

混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

“放开我！萧景程！”

拳头捶在他肩上。

却软得像棉花。

他低头看她泛红的眼角。

突然笑了。

咬了咬她的耳垂。

“不放。”

步子没停。

径首走进新搭的铁板帐篷。

门帘在他们身后落下。

隔开了外面的歌声与火光。

帐篷里暗沉沉的。

只有月光从铁板缝里渗进来。

他把她放在铺着羊皮的地上。

自己撑在她上方。

呼吸交缠。

“你看，”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

“这帐篷……”

吻落下来。

带着马奶酒的烈。

和他独有的烫。

“很结实。”

她的挣扎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