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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语娇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x\i-a.o?s\h-u?o!h-u!a·n?g¢.^c?o′m,
安和县主从小被宠着长大,说话一向首接,别人都找不到地方推回来。
杨玲玉脸上笑容一僵,心中暗恼,却又不敢得罪这位金枝玉叶。
只得强笑道:“是是是,县主说的是。明芳,好生陪着县主。”
眼睁睁看着安和县主亲亲热热地拉着赵明芳走了。
行经一处临水小亭时,赵明芳下意识地朝亭内望了一眼。
只见一位身姿窈窕,腹部微隆的少妇正倚栏而坐,侧影温婉。
旁边一个丫头正低声与她说着什么,正是今日认错的那位丫头。
一位妈妈模样的妇人,则端着盒子,给那少妇坐在一旁,往池中投喂鱼食。
那少妇容颜俏丽,气质娴静,在莲叶田田的映衬下,宛如一幅仕女图。
赵明芳心中暗赞一声“好颜色”,因着这番颜色,多留意了一眼。
却也仅此而己。
她此刻心事重重,又急着陪安和县主,目光并未在那少妇身上多做停留。
亭中,顾含烟正专注地看着锦鲤争食,唇角噙着一丝恬淡的笑意,丝毫未曾留意到回廊上擦肩而过的身影。
——
安和县主果然随赵明芳,去了她在长安东市新开的脂粉铺子“苏韵斋”。:<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铺面不大,却布置得清雅别致,各色江南采买的胭脂水粉,香露头油琳琅满目,引得安和县主惊叹连连。
“明芳姐姐,你可真厉害!”安和县主拿起一盒精致的茉莉香粉把玩。
“这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一点不输男儿。”
赵明芳浅笑,为她斟上一杯清茶:“县主过誉了。不过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免得在府中虚度光阴罢了。”
她语气平淡,眼底深处却藏着不为人知的迫切。
来了长安城后,她与苏州家里通信,让父亲把苏韵斋给她打理,说自己近水楼台,好打点,父亲来信也同意了。
她想的是要开铺子赚钱,赚很多的钱。
唯有如此,她才有足够的银子去寻访妹妹的下落,打点关节让人打听,都需要银子。
仅靠赵家那点微薄的月例,无异于坐吃山空,大海捞针。
且长安城人口众多,茫茫百万人口,找个人并不容易。
更别说,妹妹不一定在长安城,那需要的银子就更多了。
所以,她需要这铺子,需要银子。
——
是夜,国公府,西小院。-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烛光下,顾含烟小心翼翼地拿出在大相国寺求得的平安符,递给沈御。
“将军,这是含烟今日在佛前为将军求的,愿佛祖保佑将军身体康泰,诸事顺遂。”
“今日含烟还给郎君求了签,是上上签,郎君定然无恙,心想事成。”
她难得出一趟门,兴致颇高,絮絮叨叨地跟沈御说着大相国寺的雄伟庄严,香客如云的盛况,还有寺中那清幽雅致的禅院。
沈御接过那枚叠得整齐的黄色符纸,看着她在灯下泛着柔光的莹润脸颊,听着她雀跃的话语,心中微软。
他伸手抚了抚她隆起的腹部,温声道:“有心了。瞧你今日精神甚好,可是在府中闷坏了?”
顾含烟赧然一笑,依偎过去:“是有些闷,不过今日见了那般热闹,也尽够了。”
沈御沉吟片刻,道:“七月初一,长安城有盛大的祭祀游行,驱邪祈福,甚是热闹。你若想去瞧瞧,我让人安排。”
顾含烟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
摇头道:“谢将军想着。只是……祭祀游行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妾身这身子……大夫人必不会允的。”
沈御眉头微蹙,这确实是个难题。
末了,他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沉稳:“无妨,我来想法子。定让你安全无虞地看上这场热闹。”
——
转眼便是七月初一。
沈御果然说到做到。
他并未惊动府中太多人,只禀明了母亲许氏,言明自己亲自看护。
许氏见儿子安排周全,又亲自陪同,便也允了。
沈御提前在朱雀大街旁最好的酒楼望江楼包下了二楼临街的雅间。
他亲自携了顾含烟,由阿紫、琥珀等得力之人护着,早早离府往望江楼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