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点裂开来。¢白¢马,书′院? ,追·蕞·辛?蟑+结′
师尊……那个清冷孤高,视天下男子如无物,被誉为厚土仙门万年不遇的绝代天骄……
竟然会让一个男人,枕在自己的腿上?
而且看她那眉眼间的温柔,那泛着红晕的侧脸。
哪里还有半分一宗之主的威严,分明就是个……陷入爱河的小女人。
一个荒谬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柳青的识海。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
这个叫“齐石塘”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萍水相逢的散修!
难怪!
难怪师尊会如此轻易地相信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进入万重崖!
难怪师尊最近总是把自己关在寝宫里,唉声叹气,还……还偷偷玩紫色心O……
啊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
柳青的脸颊瞬间滚烫,猛地摇了摇头,将那些不该有的画面甩出脑海。
可一种明悟,却在心底不可抑制地生根发芽。
柳青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有种自己精心呵护的绝世珍宝,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男人拱了的酸楚。
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也好……
比起天天被那个该死的林白气到道心不稳。
有一个这样肯为她付出一切,甚至不惜神魂永世沉沦的男人能让她依靠。
或许……对师尊来说,是一件好事吧。~8*6-z^w^w^.`c*o`m*
柳一向来以师尊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
如今,她想通了。
她悄无声息地后退,再后退,然后轻轻地,将那扇房门重新带上。
转身的瞬间,她眼中的迷茫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
……
房间内,气氛静谧而又温馨。
绯烟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那个“安详昏睡”的笨蛋。
山风从窗外吹入,拂动他额前的碎发。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柔地,将那缕不听话的头发拨开,然后顺着他的发丝,缓缓抚摸。
他的头发很黑,也很硬,带着一种顽固的生命力。
【嗯……有点痒。】
【师尊的手好软,再多摸摸。】
头顶的气泡框,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绯烟的动作一僵,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再次浮现。
这个混蛋!
都“昏死”过去了,脑子里还这么多戏!
她好气又好笑,指尖微微用力,想给他个教训,可最终,那力道还是化作了最轻柔的安抚。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竟有些享受这种感觉。
一种可以肆无忌惮地“挑逗”他,而他又无法反抗的奇妙快感。
玩闹片刻,绯烟的神色重新变得凝重。
她必须弄清楚这小子到底伤得有多重。
心念一动,一缕新生的,无比纯粹的肉身气血之力,从她指尖溢出,如同一条温顺的金色小蛇,缓缓探入林白的体内。\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
只是,那股气血之力刚一进入,就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却又坚不可摧的壁垒!
瞬间从林白体内反弹而出!
绯烟只觉得指尖一麻,那缕气血之力被瞬间震散,根本无法探知他体内分毫!
怎么会这样?!
绯烟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骇然。
她如今转修体道,肉身之力纯粹无比,远胜同阶。
可自己这股力量,在林白体内那股混沌之力面前,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脆弱得不堪一击!
难道是分身的问题吗?
等等!
分身!
他现在用的,是“齐石塘”的分身!
一个分身,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本质的,伤及神魂本源的消耗?
这不合理!
除非……
绯烟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想起了宗门典籍中关于分身傀儡术的记载。
为了节省材料,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绝大多数分身,在炼制时都会省略掉一些……非必要的器官。
之前她就己经确认过,林白使用的分身没有这种功能。
如今……
一个大胆到让她自己都脸红心跳的念头,疯狂滋生!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缓缓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