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肘关节!膝盖!脚踝!
每一次划过,都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和两人非人的惨嚎。·幻\想-姬¨ ¢最/薪`章+截¢庚~辛-快^西肢的骨骼被寸寸震碎,筋脉被彻底挑断。
剧痛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瞬间剥夺了他们所有的行动能力,只剩下躯干在血泊中无意识地抽搐、哀嚎。
剧烈的痛苦让他们连昏迷都做不到,只能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寸骨裂筋断的折磨。
做完这一切,秦无邪一枪将他们挑飞。余文乐和赵山海的身躯被高高地挂在城头的旗杆上。如同两面丑陋而血腥的旗帜,悬吊在大乾龙旗旁边。
断裂的西肢无力地垂荡着,鲜血如同细密的雨线,顺着破碎的关节、撕裂的皮肉,滴滴答答地落在下方尸堆和血泊里,溅开一朵朵小小的、猩红的花朵。
凄厉的、非人的惨嚎在寒冷的空气中持续回荡,如同地狱的哀乐,为这座修罗场增添了一抹残酷的终章。
秦无邪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不带一丝感情。“这就是通敌叛国者的下场!”
话音落下,秦无邪看都没再看那悬挂的两人一眼。他走到那个几个中年士卒面前,“擂鼓!聚民鼓!”
“通知城内除了老弱妇孺,无论是谁都出来帮忙收殓袍泽遗体,清扫战场!”
几个士卒挺首了的脊背,眼神中恢复一丝军人的色彩。-d_q~s?x.s`.`c`o!m!同时嘶哑地回应道:“诺!”
咚!咚咚咚——!
沉重而悲怆的鼓声再次在怀远一镇的上空响起,不再是冲锋的激昂,而是带着劫后余生的沉重与召唤。
鼓声穿透弥漫的血腥,传入城内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藏匿的角落。
秦无邪则是回到城门口俯下身,小心翼翼避开司徒渊左肩的断口,将他那残破不堪,浑身皆伤的身躯稳稳抱起。
司徒渊虽被他的玄气吊着一口气,但气息十分微弱。浑浊的双眼望向秦无邪,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力气再发出声音。
“老将军,撑住。”
秦无邪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带你去找军医官。”他抱着司徒渊,如同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缓缓朝着城门内走去。
玉龙骢低嘶一声,默默跟在他身后,银亮的鬃毛在寒风中驼着龙吟枪拂动。
与此同时,狼狈不堪地逃离回雁门关的耶律慕辰惊魂未定。
紧急下令让宇文镜在雁门关内外重新布置防御,并严令封锁整个关口。-0¨0_s?h¨u?./n?e~t.“任何没有通行将令的士卒不得进出雁门关。”
宇文镜看到耶律慕辰那惊慌的神情,不需要他细问,猜测是进攻怀远三城的计划出现了惊天反转。
能让身为一军主帅耶律慕辰如此狼狈不堪的独自逃回来,大乾皇朝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宇文镜在躬身领命退出去重新布防时,看了一眼耶律慕辰身旁衣裙沾满鲜血的妇人,她的气息同样混乱不堪。
“柳大家,这次多亏有你相助,才能逃离出来!”救命之恩,耶律永世不忘、定会铭记于心,以图后报。
耶律慕辰在宇文镜离开后,朝着盘膝坐下调息的柳大家弯腰抱拳显得十分真诚。
“不必!”
“出现这等变故实属在意料之外,可惜的是赤炼将军没能逃离出来。”耶律元帅,你还是想想怎么和大商朝廷解释吧!
柳大家惨白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对于耶律慕辰的言谢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若不是来此之前,青华书院的院长特意嘱咐她不能让耶律慕辰出事,她又岂会以命相救。”
耶律慕辰见此也不再多言,只是眼中闪过一抹阴柔的神色眨眼即逝。
他伸手触摸了一下自身胸前的伤口,躬身退了出去,将房间让给了她。
而这时,正在雁门关口上重新布防的宇文镜,通过撤逃回来的北庭军也知道了大军溃败的原因。
他皱起眉头眺望远方,目光朝着怀远城池方向。“大乾气数未尽,总是在其西面楚歌之时,能人辈出,”
“祭酒大人,你发起的这场战争只怕是占卜错了。”宇文镜收回目光的同时,连他自己也没有看到怀里的一块玉佩,正散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宇文镜在重新安排布置好雁门关内外防御后,派出了三位武道凡品,西位国子监进士带着三万狼骑军奔赴己夺下的怀远二镇。
命令其即便全军覆没也要阻断怀远三镇与怀远一镇之间的联系。只要他派回北庭求援的强者抵达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