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脸色凝重,剑眉微蹙:"何事?"
萧景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锐光:"母后信上说,父皇新纳了个云嫔。"
凉亭内静默一瞬。萧珩神色未变,走到桌边坐下,指节在石桌上轻叩两下——这是他们兄弟间默契的暗号,示意继续。
果然,萧景展开密信,声音沉了下来:"那女子是父皇上月去京郊别苑途中遇到的。当时她孤身拦驾,自称是江南流落的官家小姐。"他指尖划过信笺上皇后加印的朱砂,"母后起初并未在意,但这一个月来——"
"父皇夜夜宿在云水殿。"萧珩突然接话,眸色幽深如寒潭,"连初一十五的祖制都破了。"
萧景颔首,信纸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不止如此。云嫔入宫第七日,她长兄云铮便被破格提拔为兵部员外郎,三日前又升任武库司主事。"他目光转向沈知楠,语气放缓,"次兄云锐...被安插在丞相大人手下任录事参军。"
"半月前..."萧景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为谨慎,"沈丞相因谏言反对云锐接触北境军报,被父皇当庭斥责'倚老卖老',罚俸半年,停职思过。"
一旁的沈知楠听完只觉有些晕眩,后退一步稳住身形,深吸口气道:“我父亲.....可还安好?”
萧景将密信推过桌面:"丞相府被羽林卫暗中监视,但母后己派人看顾。目前...暂无性命之忧。"
沈知楠听后松了口气,萧珩看着她听到父亲消息时苍白的脸色,想伸手去握她的手,谁知她竟自己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