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没什么事,昭嫣带着玉环和杜鹃出门逛起了园子。-n^i?a′o^s/h^u_w/.¢c_o/m¢
打从入府起,除了敬茶请安她还未曾出过芳华苑。
王府的花园布置得比从前她去过的某朝景点还要雅致,看来即使同为皇家园林也分审美高低。
玉环跟在昭嫣后面,还有心跟着欣赏一番,但杜鹃眉头却始终紧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这眉间都快结成个疙瘩了,想说什么便说吧。”
昭嫣呼吸着新鲜空气,挑了亭中一朵芍药把玩。
杜鹃自知瞒不过主子,想了想也便斟酌着开口:“奴婢想着,您刚嫁进王府,不是都该跟世子爷待在一起?”
“昨日忙着进宫谢恩自是不提,今日好容易空下时间,世子爷却整日留在前院,这正事是永远忙不完的,更何况……”
昭嫣松开手,她手中的芍药立刻弹了回去——她并没有把花儿摘下来。
昭嫣当然知道杜鹃的未尽之言:“更何况前院你新姑爷的书房里还有两个红袖添香的女使?”
杜鹃瞧着始终不慌不忙的昭嫣,明知主子心中可能有章程,也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您的姿容艳冠群芳,自是没谁能比下去,但奴婢听旁人说,男人总是要靠笼络的。”
“这世子爷不来,您也不去,岂不是给那些个心思不纯的丫头机会,好向世子爷献殷勤?”
早间时刚听了昭嫣与她说了打算的玉环,本来还没什么感觉。+5,4`看¢书/ \首*发*
结果越听,越觉得杜鹃说的有道理,免不了也跟着担忧起来。
“是啊主子,您不行把那两个丫头赶走吧?”
“您瞧鸳鸯和画眉便知,那被当做通房培养的丫头能有什么好心思!一个个儿光想着怎么狐媚惑主了!”
“世子爷如今洁身自好,不同流俗,可万一哪日真叫她们寻到机会可怎么办?”
昭嫣回头瞧着她这两个丫头,缓缓用锦帕擦拭刚刚把玩过花枝的手指。
“虽我是女主子,也断没有嫁进王府两日,便把手伸进前院撵走世子跟前伺候女使的道理。”
“更何况女使便是生出心思,也只是女使,只有男人生出心思,才能威胁到正室。”
“把目光放在女人身上,难免顾此失彼。”
“走吧。”
逛够了的昭嫣转身。
“去与你们新姑爷亲近亲近。”
跟在后面的玉环和杜鹃相视一笑。
说要亲近新姑爷的昭嫣首接带着俩丫头回了芳华苑,玉环和杜鹃有些挠头不解。
还不待问问难道是要吩咐后院小厨房做些羹汤,再由主子亲自送到前院。?l?a,x!s^w¢.*c¨o,m^
便听昭嫣吩咐道:“我私库里有一对儿青花云龙纹象耳瓷瓶,我很是喜欢,一只留在芳华苑的小书房,一只便送到前院吧。”
玉环大着胆子问:“可是您亲自去送?”
昭嫣放下茶杯,缓缓勾起红唇:“不,你去。”
前院书房。
芍药正为魏珩研着墨,忍不住一眼又一眼地偷觑着世子爷。
像世子爷这般品貌的男子,恐怕全大周也找不出第二人。
所以哪怕只是做个伺候笔墨茶水的女使,她也甘之如饴。
便是耗费整个青春,她也愿意搏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
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
世子爷的声音低沉清冽,不疾不徐。尽管芍药己经听过太多遍,也依然忍不住耳边一阵酥麻。
先进来的是孙覆,后面还跟着红了眼圈的莲心。
魏珩凤眸轻抬,转瞬又不甚关心地低下头继续书写:“怎么回事?”
孙覆躬身:“启禀世子爷,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在外头,说世子妃刚才整理私库,看见一对儿极喜欢的瓷瓶,叫送来前院一只。”
魏珩握笔的手顿了顿,刚蘸的墨汁突然在宣纸上洇开。
“这种小事也需要过问?”魏珩的笔尖始终悬在半空。
“让她进来。”
玉环接到传唤,拿着瓷瓶进了书房,一眼便看到刚才拦着她的莲心。
嗤,还装模作样地掉雨点子,待会儿才有你哭的!
“世子爷,世子妃整理私库时见这瓷瓶很是喜欢,所以叫奴婢送来前院。”
魏珩将笔下己经被毁了的纸拿开:“放下吧。孙覆,你去找几枝花插上,就摆到这多宝架上。”
孙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