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应了一句是。
芍药心中忍不住憋闷,世子爷当真如此看重世子妃,不过是一个庶女,到底有什么好的?
吩咐完,魏珩又问:“你们世子妃可还有说别的?”
玉环回忆起自家姑娘将那另一只瓷瓶儿不经意推倒,红唇轻启的样子。
“就说可惜我亲自收拾库房时不慎摔了另一只,不能与世子爷这只凑对。”
玉环将手中瓷瓶放到孙总管手里,躬身道:“世子妃亲自收拾库房时不慎把另一只成对的瓷瓶打碎,说…可惜不能与世子这只凑对了。”
“咣——”
狼毫笔不像往常那般被悬挂,突然被撂到桌子上的响声格外清脆。
“伺候的都是死人?”
魏珩袍角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来。
“下次若再让世子妃亲自动手,便都别伺候了。”
当这话的尾音落下,魏珩己经大步走出一段距离。
玉环得意地瞟了一眼屋里面色愈发苍白的芍药和莲心,赶紧跟了上去。
昭嫣正指挥着女使,把她陪嫁好几箱子的书往芳华苑的小书房搬。
“这一箱是才子佳人,放第二层。”
伴着奴仆应诺,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箱是女戒女则,束之高阁。”
魏珩急步进来时正巧听见这句。
……
昭嫣听见脚步声回头,惊喜地挑眉:“郎君事办完了?”
魏珩劈手夺过昭嫣手中书本,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的手。
那柔荑一如既往的莹白娇嫩,哪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魏珩顿了片刻,意识到自己又上了这女人的当。
忽然攥住昭嫣的手腕往上提:“骗我?”
屋内下人均垂首躬身,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寂静的落针可闻。
昭嫣先是哎了一声,接着用另一只手去抓魏珩的袖口。
“郎君可是担心我?”
她倏地凑近,清浅呼吸打在魏珩颈间,不仅不甚害怕,还仰头用那双风情万种的眼促狭地瞧着他。
胸前压过来……十分柔软。
他猛地松开手,后退了半步。
“我只是不希望,明日回门叫岳父以为你在王府受了虐待。”
“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