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绕过他向外走,欲唤女使进来伺候。¨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毕竟她这头长发,自己通一通还成,若要挽髻,着实有些为难人了。
魏珩叫她这一声“太子殿下”给刺得够呛,见她要走下意识便扣住她手腕。
“你知道我的记忆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跟我说清楚。”
昭嫣顿了顿,打量他想起了多少。
片刻后开口问:“想听你不愿意相信的真话?还是愿意相信的假话?”
魏珩薄唇微抿:“自然是真话!”
昭嫣垂下眼睫,把事情简化说出。
“真话就是,你被人动了手脚,篡改了关于我的部分记忆。”
“用你如今以为是真,实际为假的记忆覆盖了。”
魏珩凤眸倏然眯起,扣着她的手用力收紧。
“这怎么可能?谁能做到?”
他本能地抗拒如此怪力乱神之事。
昭嫣手腕被攥痛,神色却未变。
“是啊,不可能。”她轻笑一声。
“所以我不是说了么?”
“你不是他。”
又是这句话!魏珩深吸了几口气,试图以理服人。
“你刚刚所说,换做任意一个人都不可能相信,若世间真有如此怪力乱神之事,岂不是要人人自危了?”
昭嫣挣出手腕,垂眼轻揉了揉。
看着上面明显的红痕,魏珩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昭嫣开口打断。>-卡?卡?ˉ3小%?说פ网D? `]追¨\·最±新?章¨?节ˉ
“他会信我,无论我说什么。”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刺入魏珩心脏。
痛得他几乎窒息。
再也忍不住,魏珩一把将她困到墙边。
“爷就是魏珩!你的夫君只有爷一个,也只能是爷一个!”
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昭嫣被迫仰头看他,向来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此刻却平静无波。
“是吗?”她声音很轻。
“那你怎么解释从前那些你记不得的过往?是我在骗你?”
魏珩顿了顿才开口:“爷会查清楚。”
“亲自。”
话音刚落,脑海中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涌现。
马车颠簸……她衣衫滑落肩头……他亲手解开……
他猛地闭眼,额头渗出冷汗。
见他这般挣扎痛苦,昭嫣顿了顿,随后垂下眼。
“随你。”她推开他。
“既然不相信,那在你查清楚之前,就别再问了。”
“也别碰我。”
她整理了下微乱的衣襟,转身就走。
如今甚至都要为了……为了她口中的荒唐男人,不让他碰了?
魏珩僵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
杀意与一种莫名的恐慌突然一同涌现。
而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等魏珩再次梳洗穿戴好,里间己经不见了人影。^求′书?帮· .无¨错?内·容,
只有昭嫣身边的大丫头杜鹃带着几个小丫头候在一旁,似乎是怕怠慢了他。
魏珩端坐到榻上,拿起奉上的茶抿了一口。
“你们太子妃去哪了?可曾用早膳?”
他声音不大,仿佛只是随口问问。
杜鹃觑了太子爷一眼,躬身回道:“太子妃去坤宁宫与小公主一同用饭,近些日子都是如此。”
“但东宫小膳房都是时刻备着的,奴婢这就叫人给您传?”
魏珩“嗯”了一声,等传膳的功夫他又不动声色地问:“以前孤与太子妃用饭时,从不用人侍奉?”
杜鹃如实回答:“是,太子妃从前是用人伺候的,不过您不习惯,所以也就不用了。”
“不过每每都是您亲自替太子妃添菜盛汤。”
魏珩垂下眼,杜鹃说的不仅跟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相符,也跟……她所说也相符。
难道这才是真的?
“孤从前可有送过太子妃什么东西?”
魏珩再次开口。
记忆可以篡改,但东西却不会。
如果对不上……
杜鹃愣了愣,面上是明显的意外之色。
魏珩见状,找补了一句:“孤想看看她有没有好好保管。”
杜鹃这才恍然大悟,但随后又泛起了难。
魏珩心底突然一慌,不会是他什么也没送过吧?
“您送主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