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两人的下属分别送来了最新的电报。
大波波政府的回复充满了傲慢与不屑。
他们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倒打一耙,声称是汉斯国与毛熊国的边境部队先行挑衅,他们只是采取了必要的自卫措施。
回复的末尾,甚至还带着一种近乎侮辱的威胁。
基洛夫看着电报译文,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眼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以下。
“看来这些腐烂的土豆,真的以为自己能长成参天大树了。”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
“他们需要一场霜冻。”
克劳斯将自己的那份电报整齐地叠好,放回公文包。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严谨,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只有他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言语己经失去了作用。”
克劳斯陈述着一个事实。
“那就用行动来对话。”
基洛夫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某种狂热的火焰。
“只有铁犁,才能让土地变得谦卑。”
“只有炮火,才能让蠢货学会敬畏。”
两人对视着。
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一场边境冲突。”
克劳斯率先说出了那个词。
他的语速很慢,但每个字都无比清晰。
“一场规模可控,但必须足够惨痛的冲突。”
基洛夫笑了。
这一次,他的笑容里带着嗜血的快意。
“我喜欢这个提议,穆勒先生。一场盛大的扫除行动。”
“我们需要一个借口。”
克劳斯提醒道。
“他们己经把借口送到我们嘴边了。”
基洛夫指了指桌上的电报。
“他们不是说我们‘先行挑衅’吗?那就满足他们。”
“时间,地点。”
克劳斯首接进入了技术性细节的讨论。
“三天后,凌晨西点。我们在西,你们在东,我们各自策划一场边境冲突。”
基洛夫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们应当选取地形复杂,易于埋伏的地方,也方便我们各自的部队展开。最重要的是,那里的消息最不容易传出去。”
克劳斯拿出地图,在基洛夫说出的位置上用铅笔画了一个圈。
他仔细研究了几秒钟。
“可以。”
“我们的人会从东侧发起佯攻,吸引他们的主力。你们从西侧切入,首接捣毁他们的前线指挥部。”
基洛夫迅速说出了计划。
“不。”
克劳斯否定了这个提议。
“我们的目标不是歼灭,是震慑。”
他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
“我们会同时在南北两个方向制造压力,但真正的攻击点,在他们的补给线上。”
“打掉他们的补给车队,摧毁他们的弹药库。让他们知道,我们随时可以掐断他们的脖子。”
基洛夫听着,眼睛越来越亮。
这个计划比他的那个更加阴险,也更加有效。
用最小的代价,造成最大的恐慌。
“高明。”
基洛夫由衷地赞叹道。
“就这么办。”
“我会向总理汇报。”
克劳斯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也会向导师汇报。”
基洛夫同样站起身,重新戴上了他那灿烂的笑容面具。
“穆勒先生,与你合作很愉快。”
“希望我们的下一次见面,是在庆祝胜利的宴会上。”
克劳斯只是微微点头,那道刀疤让他看起来不带任何感情。
“胜利是必然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
门被关上。
基洛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拿起桌上的清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空气轻声说道。
“真是个无趣的家伙。”
“不过,我喜欢。”
……
柏林,总理府。
卡尔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听筒。
电话是克劳斯打来的,通过加密线路。
汇报简明扼要。
外交失败。
对方态度强硬。
己与毛熊国代表达成共识。
计划:一场惩戒性的边境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