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山,倦鸟归巢。·x\4/0\0?t!x·t*.?c`o,m′
宋塘回到丹阳苑,仍沉浸在一种特别亢奋的情绪中,时不时扫向纳兰彻的眼神,满是骄傲与崇拜。
纳兰彻日常话少。
尤其是处理公务时,认真严肃,比考场里的考生还集中。
无意间抬头,撞上她的眼神后,他开始频频走神,手下翻动奏折的速度也慢下来。
纳兰彻也不知自己为何那般受宋塘的影响,一颦一笑,都牵动他的心。好想将这烦人的朝纲政事抛之脑后,当一当那从此不早朝的君王。
转念一想,他确实很久没上朝,那为何还要压抑自己?
芙蓉帐暖,人影交叠。
太监们进来了一趟又一趟,水送了一波又一波。最后还留下膳食,放了伤药,首到房间内再一次只剩下两人。
宋塘全身如同被车碾压过了一般,脸颊潮红,眼中噙着点点泪花,欲落不落,是被欺负得有点狠。
白皙的肌肤上,是深浅不一的红痕。
纳兰彻定定地看她到入神,目光灼热得让她瑟缩。
她声音沙哑,求饶道:“别弄我了。”
纳兰彻低笑一声,理了理她铺在红色枕头上的柔顺秀发,“痛吗?”
也不知道是问哪里!
宋塘默默地摇了摇头。
小眼神瞥到他光着臂膀的上半身,结实的薄肌,不显粗壮,只觉得每根线条都恰到好处,好看的人鱼线蔓延向下。~q·u`s·h.u¨c*h,e`n¨g..^c\o?m`
真是想死了,还敢看,她怒骂自己一声。
但脸上还是发着烫,忙别开视线,“陛下,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顺便把你的端庄得体捡一捡。
纳兰彻勾唇一笑。
倒也不在意。
下一秒他取出药膏,淡淡开口,“我帮你上药。”
宋塘脸更红,挣扎着,“不行……”
“乖,别动。”
宋塘:“……”
纳兰彻薄唇抿着,剑眉微蹙,神色专注地擦药,显然没有别的意思。
宋塘别开眼,眼睛西处飘。
先是落在烧了半截的红烛,又移到地上被撕裂的衣物,最后落到桌子上的饭菜。
饿了!
空气中除了轻微的涂药的摩擦声,就只剩下他急促地呼吸声。
在宋塘快要绷不住时,他终于松开了她,声音有些沙哑:“好了,明日应该能好一些。”
“……”
宋塘撇了撇嘴,“陛下,我想吃饭。”
纳兰彻浅笑着,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模样,冷峻地眉眼柔和,抬手帮她把衣服穿上。
“现在就来喂饱你。”
他给宋塘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襦裙,裙摆层层叠叠带着流苏,每走一步,都像昙花盛开。+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宋塘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心里美起来,提着裙摆灵动地转了个圈,流苏和裙边飘扬在空中。
“好看吗?”
纳兰彻喉结滚动,盯着她娇艳如花的小脸,淡淡一笑,“好看。”
他牵着宋塘的手到桌子上吃饭。又是你一口我一口。
吃完后,纳兰彻道:“我出去一会,累了的话,你就先睡。”
宋塘乖巧地应好。
纳兰彻走出门外,刚关上房门,脸上的柔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和肃穆。
“御风。”
“属下在。”
“让人传朕口谕,郡主诬陷柔妃娘娘,并屡次对她出言不逊,让武安王来行宫给个说法。”
“是。”
“曾柏仁抓住了吗?”
“抓住了,崔灿己经做好一切准备,只等陛下命令,便可以行动。”
“跟朕去看看。”
“是。”
风卷着尘土扑在脸上,两人的黑马鬃毛被吹得倒竖,马蹄踏碎满地枯枝败叶。
纳兰彻握紧缰绳,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眼前荒凉的院落,嘴角勾起抹森冷的弧度。
一道闪电劈开夜幕,接着雷声也滚滚响起。
御风望了望天,暗想恐怕要下雨,忙道。
“皇上,就是这里,人被关在暗室。”
纳兰彻缓步走入大厅。大厅内家具都蒙着灰尘,墙角裹满蜘蛛网,果然是个很好的藏匿地点。
御风足尖轻点,如夜枭般跃上横梁。按下机关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