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咔嗒"一声轻响,地面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整面墙缓缓向两侧退去。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昏暗的烛光从石阶下摇曳而上,在墙壁上投下狰狞的阴影。
两人沿着石阶而下,烛火被流动的气流吹得明明灭灭。转过第二个弯时,暗卫等在转角。
“参见皇上,曾柏仁被关在石室,属下为您引路。”
暗卫手中提着灯笼,七弯八拐,终于到了一个石室前。
纳兰彻抬脚进入石室,眉目间没有一丝表情,微扬的下巴肌肉紧绷,浑身散发一股威慑的寒意。
曾柏仁被铁链子锁在墙角,高大的身躯蜷着,身上满是血污。看清来人,颓败的瞳孔里都是震惊。
“纳兰彻,是你抓的我?"
曾柏仁本来今晚是在花楼和手下的副将喝酒,然后老鸨带着一个貌美的女子进入房间。
他喝的高兴,又见女子娇软可人,便着人安排了房间,准备春宵一度。谁曾想,刚把人扑倒在床上,后颈一痛,人晕过去,醒来便出现在这里。
曾柏仁突然反应过来,脸色铁青,怒目圆瞪:“这是你设的局!”
他用的是肯定句,但是明白的太晚。
纳兰彻低低冷笑,笑声中透着讥讽。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色令智昏,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这孽种,当初就不该留下你,就应该让你跟你那个死鬼母妃一起去下地狱。”
纳兰彻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所以……她果真是你杀的?”
“我曾府养了她十多年,她竟敢和妹妹抢男人,还生下你来跟棋儿抢皇位,简首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哈哈~毒死她,都是便宜的,我就应该把她千刀万剐。”
纳兰彻冷睨他一眼,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眼底是交错的猩红杀意。
他眼神阴鸷,染了浓重戾气,一字一顿道。
“你倒是帮我出了个好主意。崔灿,听清楚了吗?成全他。”
曾柏仁面部扭曲狰狞,大吼道:“你敢!我是镇国大将军,你不能杀我,不然我手下数十万战士,不会让你安稳坐那个位置。”
纳兰彻懒散坐在椅子上,似乎并不在意,眉目松弛,声音透着浸骨冷意,“动手。”
话落,崔灿噙着冷笑,身体泛起嗜血的颤栗,好久没这么细致的活,好激动的。
“大将军,你放心,我手艺好得很,在肉割完之前,绝不会让你死的。”
一块破布塞进嘴里,锋利的刀划开他的裤子,下一刀,一块大腿上的肉被削下来。
曾柏仁凄厉的呜咽声响起。
又是一刀。
他的身体痛得抖如筛糠。
纳兰彻欣赏着他的痛苦,脸上的笑意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