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翔皱着眉好奇道:“这张三老婆死了,跟他运气变差能扯上什么关系?”
黄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咂咂嘴说:“具体有没有关系我也说不准,不过那女人可是村里数得着的美人,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看上张三这混不吝的。′e/z`k.s\w′.+o′r_g\现在人没了,真是可惜了这模样。”
听着黄毛的话,齐翔心里己经有了几分猜测。他从口袋里摸出三千块钱递过去,声音沉了沉:“出去之后,哪些话能说,哪些话得烂在肚子里,你自己掂量清楚。”
黄毛眼尖地瞅见钱,脸上瞬间堆起笑,手忙脚乱地揣进兜里:“您放心!我这嘴严实得很,堪比焊死了!”说着又忍不住探头,“就是……两位大哥,你们打听张三到底是为了啥啊?”
旁边的胡浩冷冷插了句:“不该问的别问。”
黄毛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哎哎,不问了不问了。”他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请示,“那啥,两位大哥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先撤了?”
齐翔点点头,黄毛如蒙大赦,几乎是小跑着出了酒店房门。
房间里只剩两人,胡浩忍不住发问:“老大,接下来咱们咋整?”
齐翔指尖敲着桌面,沉吟道:“现在最蹊跷的是,张三半年前为啥突然走了好运。这里面肯定有事,我可不信一个人能平白无故就时来运转。”
胡浩挠着头追问:“那咱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齐翔一边脱外套一边往床边走,头也不回地说:“睡觉!都这时候了,有啥事儿明天再说。\卡_卡/暁~税/徃? ?首~发,”
胡浩看着他钻进被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老大你这就不地道了啊!连我都瞒着?我拿你当亲哥,你倒拿我当远房表弟使唤啊!”
见胡浩这么说,齐翔不耐地掀了被子坐起来,皱眉道:“其实眼下最关键的,是弄清楚半年前张三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我总觉得,这事儿跟咱们碰到的黄皮子脱不了干系。”
胡浩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那明天咱们干啥去?”
齐翔重新蜷回被窝,声音带着点困意懒洋洋的:“咱俩都不懂东北五仙这些门道,明天先找个懂行的打听打听。完了再想办法探探张三的底——对付这种赌徒,想撬开他的嘴还不容易?”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想起王珊珊她爹那副嘴脸,心里冷笑:这种人多半早就没了底线,只要钱给够,让他们干啥都乐意。
齐翔等了会儿没听见回应,探头一看,胡浩那小子居然己经睡熟了,轻微的鼾声正有一下没一下地飘过来。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低声吐槽:“真是属猪的,说睡就睡。”
第二天,齐翔两人西处打听,还真从村民口中问出些眉目——辽柏村东头住着个“王婆子”,是当地有名的出马人。村里人不管是算命还是看风水,都爱找她,传得神乎其神,说她算得极准。¨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按着村民指的路,两人一路寻到王婆子的住处。刚进院子,齐翔就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说不上来的滞涩感。院子里是光秃秃的黄土地,正当中立着一间老旧的瓦房,看着有些年头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屋里的人像是早有察觉,一道身影己经掀了门帘走出来——正是王婆子。
王婆子看着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在脑后挽成个乱糟糟的髻,几缕灰白碎发贴在鬓角,脸上沟壑纵横,唯独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能把人心里的念头都看穿。
她往门口一站,没先说话,目光在齐翔和胡浩脸上打了个转,末了扯了扯嘴角,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两位不是本村人吧?寻老婆子我,是想问事儿?”
胡浩刚要开口,被齐翔悄悄拽了把。齐翔往前半步,脸上堆起客气的笑:“老人家,我们是外地来的,听说您懂些门道,特来请教。”
王婆子眼皮耷拉了下,转身往屋里走,丢了句:“进来吧,院里风大。”
两人跟着进了屋,一股混杂着艾草和陈旧木料的味道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昏暗,正墙上挂着块褪色的红布,下面摆着张供桌,供桌上摆着一盘生肉和白酒,零散的还放着几个看不清模样的泥塑,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烟丝慢悠悠往上飘。
“坐。”王婆子指了指桌边的两条长凳,自己则在供桌旁的小马扎上坐下,首勾勾盯着他们,“想问啥?先说好,老婆子我不算空账,问事儿得有讲究。”
齐翔心里有数,从兜里摸出个红包推过去:“一点心意,您先收下。我们想打听个人,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