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干的人坏了自己半辈子的期盼?那不是因小失大?”
“也是。”
不愧是跟了沐天华十年的人,对她的性情无比了解,两句话说得她重新欢喜起来。想惠太妃是何等固执人?端郎若不是下了十二分的苦功,哪能得太妃再上表呢?可见端郎对她的心,真真的。沐天华嘴角重新挂上了笑容,淡淡的吩咐,
“清瑶人走了?叫备好马车送她。”
顺娘一怔,还是锦娘反应快,连忙笑着,“这还用夫人吩咐?”
“知道你们做事周到。唉!她虽是我亲生的,但跟我不是一条心。也不指望她多孝顺,罢了,从此后远着吧!你们日后见她,礼数不差就行。”
“是,夫人。”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各有异色不管处于什么原因,她们想要挑拨离间,破坏沐天华与俞清瑶本就摇摇欲坠的母女感情,是肯定的。原因?一来,俞清瑶是沐天华的亲生女儿,可不是她们的,人家母女感情好了,那日后她们什么事?没有亲生女儿,她们的位置才“突显”出重要地位么!再者,俞清瑶看似普通,其实是个“不安分”的,早点扼杀苗头与摇篮之内,也免得日后惹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第三么自然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了。
那今天,她们成功了吗?应该说,完成了九成九。
至于剩下的那一丁点,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哒哒,白色的骏马不惧风雪。在雪地里踩出两行规整的蹄印,速度飞快。俞清瑶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一声嘶鸣,白马的前蹄高高抬起,嘎然停在俞清瑶的头顶。
然后。缓缓的放下,距离近得几乎擦着鼻子。俞清瑶甚至能感觉到白马喷出的热气。
手软了。脚也软了。后知后觉的她,才反应过来,差一点就见阎王爷了,有木有!
可那位坐骑的主人,矫健的跳下,穿着木兰青鹤氅,精神抖擞。冲她直笑,“怎么一个人?”
听听这话,若是不提,还以为是不太熟悉的人呢!谁能想到这位姓俞,名讳上锦下熙的,是她的生父?生母避而不见,为了莫名事情叫下人给她难堪;生父又是这副形容。微趣小税 冕废岳渎她是不是倒了八辈子霉!
愤恨的冲上来,给了一击“左勾拳”,外加“右钩拳”,声音大得连俞清瑶自己都没想到。“你丫想踩死我啊?”
咚咚一连打了十几拳,打得俞探花左右不支,连连后退,扬着脖子避免打到脸。“哎呦、哎呦,瑶儿,你听爹说,爹怎么会想踩死你呢?”
“还敢说!你不想我死,干嘛骑着马冲我?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冤枉、冤枉!今天是瑶儿的生辰,爹不是特意赶过来接你?”
“接我?你怎么知道我会被赶出来?”
俞清瑶停住了,双眼一挣,随即想到了什么,恨恨的收敛了“暴行”。她就知道,平白无故的,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犯不着当面打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能够迁怒到她头上的,脚指头也知道源于谁啊,:!看着父亲忽然望天,假装迷糊的表情,她想了想,暂且记下。
“哼,还说来接我,怎么就自己来了?连马车也没有!我坐哪里啊!”
“不是有马吗?瑶儿你跟爹同乘一骑。”
“才不要!出了巷口,就是街市了,人来人往的,看到了多不好。”
“怕什么!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俞锦熙洒然一笑,伸手一拉,把俞清瑶捞起来,再纵身一跃,哒哒哒,已经骑着马走了。
看来,十年的历练,早把当年的文弱书生,改变成一个马术娴熟,不亚于背地猎人的武士。
俞清瑶被父亲搂在怀里,骏马飞驰,迎面吹来的寒风几乎令她睁不开眼睛,可背后传来温热的体温,还有那种敦实可靠的感觉,简直与刚刚置身别院的彻骨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这对比,让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管父母各自的选择如何,她不插手,不置评。
虽然,父母复合,对她的好处不言而喻,完整的家庭,令人称羡的“天作之合”,还有畅顺的婚事。换做其他人,肯定要进行一番努力,这边说说好话,那边低语哀求,亲生儿女居中拉煤,比媒婆强多了。可她冷静分析后,选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