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山汉说。
接着又把人家怎么难住飞鸟的事儿讲给狄南堂听:“这也怪,他知道阿鸟只是表面霸道,不是那种娇惯坏的孩子,就让阿鸟砸就砸吧,砸了反而可能来家里吃饭不走!把阿鸟给难为了。
”
狄南堂说:“我看他是小聪明玩过头了!你觉得那个琴师怎么样?我看人家揣透了他的心态,反想要他这个徒弟。
我晚上回来吃饭,到时好好给阿鸟个法儿。
”
雅塔梅说:“什么怎么样?晚容那丫头一个劲地说阿鸟见什么想学什么!我看也不是没一点道理。
他是长生天给的智根太多,看到没看到的事就新鲜。
冷冷,这就过去了!木头上几根弦的我就会,改天我教他弹!”
狄南堂看她都拍了胸口保证,微笑不语。
主公回来,余山汉也没有心再去集市看看,就把这事搁下。
傍晚,段晚容砰砰地打门,气呼呼地领了发愣的飞鸟进院,大声说:“阿叔,你管不管,阿鸟他又去等了!等是等到了,人家怪他不讲信用,说不想赔羊就不赔,为什么说赔却不带上。
阿鸟张口就说,明天带两只!看他不两天就把他家的羊都给那个老骗子!”
余山汉还在陪狄南堂说话,听她这么一喊,只好笑笑,说:“你看!阿鸟心都拐到这上面去了。
”
说完,他大步迈出去问:“阿鸟,他怎么说的,有没有说来教你?”
飞鸟摇摇头,不吭不响又想去逮羊。
“那你也不问?”
段晚容厉害地问他,嚷道,“两只羊都给了,你怎么不问问?”
“我答应给他羊!”
飞鸟低着头,也知道两只羊也是父母的血汗,声音像蝇子嗡,“我说话算话,是个小巴特儿,他总会来教我的吧?”
“给了就给了。
你看谁过来了?”
余山汉大笑着。
飞鸟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后面站了阿爸,连忙嘿嘿地笑,跑过去搂了腿。
狄南堂把他抱住,转身进屋,教训说:“人的小聪明多了,大智慧就少!给阿爸说说,你为什么不砸他的琴,或者说你为什么不诚心诚意地求人家教你?”
“琴?不是宝贝?很好看,上面还有花纹。
他只是说我砸了,他可能会教我!万一一心疼,他本来可以教我得,却不教我了呢?求一求就行吗?要是不行呢。
给三叔说说吧,给我点大钱,用大钱请他!”
飞鸟可怜兮兮地说,眼睛又红了。
“你记住,真正的英雄豪杰,无双贤士是不稀罕钱财的。
你看看,砸你不敢砸,求又怕丢脸,怕人家开口拒绝,就什么也不做好了!”
狄南堂说,“什么也不做,坐在家里,人家肯定打听你家在哪,然后风尘仆仆地跑来就说:‘阿鸟,我来教你学琴。
’对不对?”
“不对!”
飞鸟这还是知道的。
“做事前想想可以。
可只一味想十全十美的好法子,而不敢用牛劲,那就什么也做不成。
”
狄南堂说,“还记得不?西面有个男孩比你高,你摔不过他,就见一次给他摔十来跤,头磕到石头上破了也抱着人家摔,不多久,他一见你就跑回家!”
飞鸟点点头,立刻要下来,回头给余山汉说:“现在就去问问他住哪,别让他见我就跑。
送了羊,我就天天跟着他,他去哪,我去哪,他拉屎,我也拉屎!”
“明天再去。
今天晚上和阿爸呆着!”
狄南堂说,“明天让你晚容阿姐去,让你的狗也去!”
“要是还不行呢?”
段晚容觉得飞鸟都是被他阿爸教唆坏的,于是连忙问。
余山汉却知道老子想儿子,要看一晚上,再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