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嘛!我是很喜欢你的,人人都知道。
你怎就突然不理我,也要给我说说为什么吧。
”
小铃没有吭声,突然丢了勺子,往一边走去。
狄阿鸟大急,一把拉住她。
“放手!”
小铃很严厉地说。
“那你说说!昨天,你给隔壁的王日昌就说了好多话,笑得可开心了,可他还是没买我们的鱼。
可你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喜欢了他,就不理我了?”
狄阿鸟大声地嚷嚷。
“是呀!”
小铃狠狠地说,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
狄阿鸟问。
“知道吗?小鸟,你只是个小孩,喜欢吃,喜欢喝,连一点出息都没有。
除了做一些无中生有的事外,你从不做什么正经事,玩玩闹闹,疯疯癫癫。
小王兄弟怎么了?连朱温玉都打算将来立功封侯呢。
你呢?放了好差使不做,却以为卖两天鱼就了不起了,现在好了,这么多鱼,你卖得呢?你一定以为我对你特别好,其实我对每个人都很好,前天,我还给朱温玉缝了衣服。
不信,你问问他!”
小玲突然爆发,回头连珠炮一样地大声说话,几乎用尽力气,只说到一半嗓子就哑了。
“回家去!我见到你就厌恶!没事只知道问,“喜欢我不?”
丢人死了!”
小玲补充说,然后推了狄阿鸟一把,转身走到卧室里。
狄阿鸟一下傻了,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有点眩晕。
他四处看了看,一大圈人已经围过来,在一旁看。
他怒喊了一声,一脚踢翻旁边的炉子,差点被倒下的热汤热火烫到。
众人让开之际,他大步跑了出去,把抱了两个鱼的朱温玉撞了一跟头。
朱温玉爬起来就问屋里的收拾汤和火的人怎么回事。
正问着,狄阿鸟回来,从后面扯住他的棉布罩褂,“嗤”地撕开一条足有两尺的口子,然后恨恨地说:“补!缝!补!”
朱温玉愕然摸住自己的衣服,看狄阿鸟投到夜色中,接着听到几声马嘶。
火木被浇了水,但拣了起来时,地下铺的木板都被烧出坑凹。
小玲出来,鼓着气说:“他就是这样可恨!”
众人见狄阿鸟走了,边收拾东西边说小玲怎么能这样。
小玲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却也又发了脾气,大声责问:“关你们什么事?吃饱撑着了,管我们的闲事!”
说完后,她也弯腰扫东西,整理东西,并赶众人走。
她扫着扫着,却抽泣着哭起来,接着,她流泪重新生火,架锅。
“什么东西?!只知道冲炉子发脾气。
看你那点德行!”
她边哭边说。
“宫里好好的差使不做,偏偏卖鱼,好卖的吗?立功封侯不好吗?”
她又说。
“好好一个漂亮少女在你家里,你喜欢她不成吗?”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手,哭得急促。
突然,又有马叫声。
她连忙擦去自己的眼泪,背过身子喘气。
狄阿鸟又回来了,他站在门口,问:“你说的就算是,我也还是能改的。
我们还能好吗?”
“不能!”
小玲说。
“那为什么?”
狄阿鸟边走进来边问。
“走,不走我打你,你信不信?”
小玲提着扫把,做出很愤怒的样子,浑身却没有力气。
“你哭啦!”
狄阿鸟说。
“走!”
小玲几乎失去了理智,她怕挺不过,这就轮起扫把,盖头盖脑地朝对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