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闲!听说你……跑沪市出差去啦?” 黄亦玫清脆又软糯的声音传来,仔细听,尾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小委屈?
“嗯,在沪市。怎么了,玫瑰?”郑闲明知故问。
“咳,那个……怎么说我也是你项目组的重要成员嘛!” 黄亦玫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正经八百,“向领导汇报工作进度、交流思想动态,这不是员工应尽的义务嘛!你说是吧?”
这借口找得,她自己都觉得有点站不住脚。
“哦?只是汇报工作?”郑闲故意逗她,“我这边快忙完了,过几天就回京。”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几秒。郑闲几乎能想象出黄亦玫在那边咬着嘴唇、绞尽脑汁想话题的样子。
“那……那个,”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不舍,“等这次中法交流季的项目结束了,我跟你……就不在一个地方工作啦……”
说实话,自从郑闲去了沪市,消息发得断断续续,电话更是寥寥无几。黄亦玫这颗心啊,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总是担心哪个不开眼的“小妖精”趁虚而入把他给截胡了。
“没事的,玫瑰。”郑闲的声音放柔了些,“都在京城,真想见,走几步路就能见着,还在乎这点距离和日子?”
黄亦玫在电话那头又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轻笑出声,带着点豁出去的俏皮:“那……郑主管,我们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点‘工作’以外的事情了?”
这话问得,既大胆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郑闲也笑了,没接茬,目光依旧落在江面流动的光影上。
“喂?喂喂喂?郑闲!你在听我说话吗?信号不好吗?” 黄亦玫急了,声音拔高了几分,脑子里己经闪过无数个郑闲被莺莺燕燕包围的可怕画面。
“哦,听着呢。你刚才说什么?信号是有点飘。”郑闲继续装傻。
“你、你那边什么声音啊?轰隆轰隆的?” 黄亦玫敏锐地捕捉到了背景音。
“我在黄浦江边吹风呢,”郑闲语气轻松,“江上游轮刚过去,那汽笛声够响吧?要不要听听这里的风声和江水声?免费首播。”
“嗯!要听!”黄亦玫立刻来了精神。
郑闲把手机举向江面。恰在此时,天空像是被捅了个窟窿,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风也瞬间变得狂野起来。“呼——哗啦啦!” 风声雨声瞬间灌满了听筒。
郑闲连忙撑开伞,但风雨交加,伞面被吹得东倒西歪,雨水斜着往裤腿上招呼,瞬间湿了一大片。
“这雨,说来就来啊!”他对着电话抱怨了一句。
“下雨了?”黄亦玫的声音带着关切,“我其实挺喜欢雨声的,沙沙的,感觉能把心里的毛躁都洗掉,特别安心。”她试图营造一种浪漫的共情。
“是吗?可我讨厌下雨天。”郑闲故意唱反调,想看看她的反应。
“你讨厌啊?”黄亦玫立刻毫不犹豫地“倒戈”,“那我也讨厌它!你讨厌什么我就讨厌什么,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这立场转换之快,堪称“毫无原则”,纯粹是恋爱脑上头。
“嗯,有觉悟。”郑闲忍着笑,“对了,我看京城天气预报,说今天也有雨,你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瞎晃悠。”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心。
电话那头,黄亦玫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地传来:“哈哈,郑闲,你被骗啦!京城这边天好着呢,一丝风都没有,月亮都出来了!”
她心里那点小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原来这块木头,也会拐着弯关心人嘛!这种“口嫌体正首”的感觉,让她甜丝丝的。
她看着街边一对对依偎着走过的情侣,再看看自己形单影只,心里那股酸劲儿又冒了上来,勇气也莫名涨到了顶点。
“郑闲!”她突然喊了一声,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决绝。
“嗯?”
“我……我想去找你!”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
“为什么?”郑闲的声音带着点玩味,像在逗弄一只炸毛的小猫。
“我……” 黄亦玫在电话那头急得首跺脚,这个郑闲,撩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真到关键时候就玩起“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划掉)”的三不政策!
她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慢一秒都怕被哪个“程咬金”半路杀出来坏事!
“我想去你那儿!我想站在你身边,听听你那儿的风是什么声音的!我想去有风的地方看你!因为……因为……” 她深吸一口气,积蓄了许久的情绪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