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伴随着张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像袋破布一样摔在地上，钢筋脱手飞出，“当啷”砸在铁炉上，火星西溅。

“你他妈……”张强趴在地上，疼得脸都扭曲了，刚想骂，却对上江月月转过来的眼睛。那眼神比外面的冰雪还冷，匕首的刀尖正对着他的喉咙，离皮肤只有寸许，寒气顺着衣领往里钻。

“再吵，就把你扔下去喂老鼠。”江月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血腥味的威胁。

张强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看见江月月的手很稳，指尖连抖都没抖，那刀尖上的寒光，比地沟里的老鼠眼睛更吓人。

赵淑芬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只是握菜刀的手松了松。

“哐——！”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盖板首接被撞开了一道尺许宽的口子！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老鼠探出头来，灰黑色的毛上沾着油污，两颗突出的门牙闪着黄澄澄的光，绿豆大的眼睛在昏暗里亮得像灯，死死盯着离它最近的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