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低低的轻笑在寂静的客厅里漾开,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
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首首锁着冷柠栀慌乱闪躲的视线。~e~z?k/s,w·.?n~e^t*
“我……”冷柠栀被他问得语塞,那句“暖床”更是让她脸颊瞬间爆红,像被扔进了蒸笼。
她下意识地想反驳,想维持她那高冷总裁的威严,可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震碎她的理智。
她猛地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声音细若蚊呐,“你…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就是口渴了!”
“哦?”余烬拖长了调子,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带着夜风微凉和独特男性气息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下来,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的小小空间里。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滚烫的耳垂。
那细微的触碰,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
冷柠栀浑身一颤,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向后一缩,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墙壁上。
冰冷的触感让她混乱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清明,也点燃了她心底压抑许久的委屈和……
那个几乎要将她吞噬的问题。
“余烬!”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清冷的凤眸此刻燃着两簇火焰,首首地、毫无畏惧地撞进他带着玩味的眼底。^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什么?!”
空气瞬间凝固。
余烬脸上的戏谑笑意,如同被冻结的湖面,寸寸皲裂、消失。
他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快的错愕,随即被更深的、难以解读的暗流取代。
他微微眯起眼。
“什么是什么?”他试图维持着惯常的语调,声音却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身体也往后退了一步。
“别装傻!”冷柠栀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上他的胸膛。
她仰着头,眼眶微微发红,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孤注一掷的勇气。
“你一次又一次地招惹我!撩拨我!”
“看着我为你失控,为你失态!”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看着我明明气得要死,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你!”
“看着我,看着我冷柠栀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脸红心跳,因为你跟别的女人亲近就嫉妒得发疯!”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又带着火,夹杂在两人之间紧绷的空气里。¢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你帮我治脚伤,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收留我,却又用那种……那种让人心慌意乱的眼神看我!”
“你在我做噩梦的时候抱着我,你…你甚至……”
她想起刚才黑暗中自己鬼使神差伸出的手,脸颊更是烫得惊人,却强撑着不让气势弱下去,“你对我做这一切,余烬!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的质问,如同最锋利的刀,剖开了所有暧昧的伪装。
客厅里只剩下她急促的喘息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低鸣。
余烬沉默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如同风暴前夕的海面,翻滚着无数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的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下颌线绷紧。
冷柠栀的心,随着他长久的沉默,一点点沉了下去。
刚刚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在沉寂中开始流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恐慌和即将被宣判的窒息感。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这种感觉她己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从她18岁起,被迫扛起冷氏集团这个重担开始,她就逼自己不要轻易将自己的心情暴露在外人面前。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跌下来,看好戏。
“说话啊!”她几乎是在哀求,声音带着一丝破碎的哽咽,“告诉我!哪怕,哪怕是玩弄我,也请你告诉我真相!我冷柠栀,输得起!”
“输得起?”余烬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她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下颌,动作带着一种珍重,却又感觉无比疏离。
“冷柠栀,你知不知道,有些局,从一开始就不该入。”
“一旦入了,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