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逃不出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那双总是带着戏谑或慵懒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近乎悲凉的认真。
“我对你……”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却又异常清晰。
“我对你有欣赏。你很强,很聪明,也很…可爱。看你炸毛的样子,看你明明在意得要死却强装镇定的样子,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很有趣。”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看上去极苦的弧度。
“你……很吸引人。让我觉得,这TM操蛋的世界,好像突然也没那么无聊了。”
冷柠栀的心,因为他前半句而剧烈地跳动起来,眼底燃起一丝微弱的希冀。
然而,他话锋一转,那希冀的火苗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扑灭。
“但是,”余烬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也仅此而己了。”
“仅此,而己?”冷柠栀喃喃重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她看着余烬,眼神从难以置信,到受伤,再到一片死寂的冰冷。
“所以,从头到尾,都只是你觉得‘有趣’?只是一场你觉得好玩的游戏?”
“不是游戏。”余烬立刻否认,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恢复了那种深沉的平静。
“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他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那股令人心安的温热气息也随之消散,只留下冰冷的空气。
他转过身,背对着冷柠栀,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背影显得格外孤寂和沉重。
苦笑一声,“冷柠栀,其实我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