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杰被萧振东,猛地一下撞开,他手里捏着的工分簿,也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萧振东把单子递进缴费处。
缴费处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翘着腿,嗑着瓜子,她瞥了一眼单子,抬头看了看萧振东。
“这是你爱人?”
萧振东挤出几分笑容:“不是,这是我妹妹,一时想不开,喝了农药,刚洗了胃。”
“我是东港村二队的渔民,你看看,能不能挂在我们大队账上。”
女人坐直了身子,抱着肩膀。
“哎呦,那可不行,你这妹子三十多了,肯定结婚了,户口也不在你家,怎么能挂在你们大队账上呢?”
“她自己没家吗?”
“得落在户口所在地的大队账上才行。”
萧振东深吸了一口气:“我这个妹妹,家里困难,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就让他挂在我们二队的账上吧。”
缴费处里的女人,有些不满,放下了单子。
“要是各个都像你们这样,让我通融通融,我们这工作还怎么做啊?”
“回头你们大队找来了,我怎么解释啊?”
“你要是不登记,就赶紧让开,后面还有人呢……”
萧振东攥紧了拳头,正打算再争取争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潘杰给拦住了。
潘杰伸进头去:“我是东港村一队的,萧婉君是我老婆,挂在我们一队账上就行了。~看!书~屋/ _免+费/阅¨读′”
女人打量了潘杰一眼,不情愿的坐直了身子,又拿起了单子。
萧振东拽了一把潘杰。
“潘杰,你在这捣什么乱,本来你们家粮食就不够吃,登记在你们大队了,那个曲国泽又得克扣你们家粮食,婉君和燕燕,都得吃饭!”
“你赶紧让开,让她登记在我们大队下面!”
萧振东话还没说完,潘杰直接把工分簿拍给萧振东,然后头也不回的看向缴费处里的女人。
“直接登记就行。”
女人皱起眉头,不情不愿的写了几行字,填了个二十三块钱,又记下了萧婉君的名字。
“东港村一队的是吧?”
“不会又是没钱冒名顶替的吧?”
“人家有些生产队,效益好,不差这点钱,但也架不住你们这么薅羊毛。”
“光叫唤自己没钱,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有没有努力工作。”
女人说着,啪的一下,盖了个公章,把单子丢到了外面。
潘杰懒得搭理她,回过头,看见萧振东拿着他的工分簿,正怔怔的发着呆。
“两百个工分?”
“两百……”
“你这工分,从哪来的?”
萧振东猛地吸了口气,抬头看向潘杰。
他妹妹家里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潘杰在外赌博,不说输的家破人亡,那最起码是家徒四壁了。¢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要是还有两百个工分,他绝不可能攒下来,早就换钱去赌了。
可这工分簿上的两百个工分,不是假的啊!
难不成,潘杰昨天晚上,真的出海捞了几十条东星斑回来?
不等潘杰说话,窗口里坐着的女人,翘起腿来,冷笑一声。
“吹什么牛逼,还两百个工分。”
“老娘在这干一天,才特么几分钱啊,你张嘴就两百个工分?”
“真是牛皮吹上天了,刚刚还叫唤自己妹妹家里穷呢,这会又有两百个工分了。”
“你们这些村里的,一年干到头,三四百个工分,一到年底,就得换成粮食,这才几月份啊,就两百个工分了?”
萧振东脸色一滞,从工分簿里抽回思绪。
他妹妹嫁的是不好,家里也穷,但还轮不到外人在这说三道四。
“轮得到你在这放屁?”
“这工分簿上两百个工分,白纸黑字写着呢,我犯得着吹牛?”
“我妹妹家里条件是不好,那耽误她家有二百个工分?”
“嗑你的瓜子得了,怎么那都有你呢!”
缴费处里的女人也急了,站起身,一只手拍在玻璃上。
“少在这跟老娘吵,你滚一边叫唤去,别耽误我们这正常工作!”
“还二百个工分呢,你那二百个工分在哪呢?”
“我看看,拿过来让我看看啊!”
“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呢,谁相信啊,刚刚为了省点钱,还要挂在其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