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事。至于路上的阻碍,道场的刀总要磨磨才能更锋利。”
室内内一时寂静,只有窗外阵阵虫鸣。
织织看着张潇一脸上的绝对自信与睥睨,绝美的脸庞微微一笑像是绽放的罂粟,妖冶迷人。
“母神越来越有执政者的风范了。”它感慨道。
张潇一笑了笑,愉悦道:“大家都在进步,我总不能原地踏步吧。”
“以前我犹豫谨慎,是因为一切恐惧都源于火力不足。”
张潇一的目光看向青圭鉴,似乎看到了穿越之初为一口吃食绞尽脑汁的自己。
“刚来这里时,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反复权衡,生怕走错一步,引来杀身之祸。”
“因为那时的我,太弱小了,没有掀桌子的力量,就只能遵守别人制定的规则,在夹缝中求存。”
她把玩着手里的黑子,语气渐转从容:
“但现在,不一样了。”
“白玉京高悬于此,便是最大的威慑。道场秩序己成,万千灵兽拱卫,护道军日渐强盛,无数百姓认同追随。”
张潇一收回目光,看向织织,眼神深邃。
“力量在我、舆论在我。我己经拥有了推翻一切的能力,自然就不必再像从前那样,事事权衡,处处妥协。我不是崇祯。”
“他需要帝王心术,需要平衡朝堂各方势力才能勉强行使权力。而我?”
张潇一轻轻拍了拍身下的软榻,又指了指窗外的白玉京。
“我,即是权力本身!道场即我,我即道场!”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
“你何曾见过,制定规则的上位者,需要去揣测下位者的心思?”
“从来都只有下位者,兢兢业业,殚精竭虑,去揣摩上位者的心思,迎合上位者的意志!”
织织听着这番剖析,笑意更深,如同盛放的罂粟,微微颔首。
“您确实成长了许多,也看的更透彻了。”
它拈起一枚白子,目光重新投向棋盘,带着棋逢对手的兴致:“既如此,不若我们继续这盘棋?这次,就按围棋的规矩来,如何?”
它的语气带着几分促狭。
“别别别!”
刚才还霸气宣言的张潇一,闻言连忙摆手,脸上瞬间换上了“求放过”的表情,之前的威严荡然无存。
“刚才趁你不备,突然改了规则才侥幸赢了一局!论起下棋的心眼子,十个我也比不上你啊!”
她夸张地叹了口气,带着点小得意,“机会难得,仅此一次。再下下去,我可就原形毕露,要被你杀得片甲不留了!”
织织看着自家母神这瞬间变脸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越悦耳,在静谧的小院中回荡开来,冲散了刚才话题的沉重,只余下温暖的亲昵与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