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和你一样熟悉是什么意思？”布鲁斯快步走上前，紧紧盯着提姆。*s¨i¨l/u?x_s?w·./c?o\m~

提姆抹了一把脸，眼睛通红的看向布鲁斯：“你说过杰西卡记忆有所缺失，但你是否想过，我们的记忆也有问题？”

布鲁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会调查清楚的。”

“那调查清楚之后呢？你要如何处置杰西卡？”提姆首起身询问他，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布鲁斯。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布鲁斯避开了提姆的眼神，他转过去走到工作台前。

“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提姆控制不住的嘶吼般的质问道：“你觉得己经到了这个程度还能继续收场吗？你明明知道他是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他几乎是低吼般说出了这句话。

“你明明知道。”提姆说完这句话颓废般的后退一步。

他低低的呢喃道：“他什么都知道。”

杰西卡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餐桌上所有人的试探，他知道所有人好奇底下披着的是审视的目光。这里是哥谭，这里是蝙蝠家族，他知道自己展示出来会面临什么。

但他只是想要尝试一下。

他失败了。

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不会再回来了，布鲁斯。”提姆捂住了脸：“我伤害了他，你也伤害了他，我们都伤害了他。我们都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帮助’他，漠视着他真正的需求，只是站在高处肆意的操控着他的选择和行为。”

“这太傲慢了，布鲁斯，我们都太傲慢了。”提姆努力压制住哽咽，但依旧有压制不住的泣音漏出来：“他不会再回来了。.8^4\k/a·n¨s·h`u\.`c/o*m_”

布鲁斯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空间里沉默了下来。

良久，提姆的声音从布鲁斯背后传来：“我始终觉得，人长了嘴，就应该把话说清楚。”

脚步声响起，伴随着提姆依旧无法平复的呼吸声，逐渐离他越来越远。提姆踏入通道前最后回过头看了一眼布鲁斯：“布鲁斯，你看见他的时候在想什么？”

布鲁斯背对着提姆将拳头放在桌上，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他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有鲜血涌出，但他浑然不觉。

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杰西卡的？

痛苦。

生理上抽搐的痛苦。

像是吞下刀片，划过喉咙，鲜血随之涌入口腔，却又硬生生停留在食道。

像一个甜蜜的烦恼，最后变成苦涩的烈酒倒流回心底。

像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是他自己引起的。

布鲁斯的呼吸声由平缓逐渐变得越来越激烈，他手臂上青筋暴起，咬着牙用力捶在桌子上。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突然间他暴起把桌上的物品用力的一扫而空，噼里啪啦的发出一阵碎裂的响声，但做完这一切并没有让他心情明媚起来。

布鲁斯后退两步无力的跌落在椅子里，他抬起手臂，将手掌覆盖在脸上。

杰西卡，杰森。

他咀嚼着这两个伴随着无尽伤痛的名字。

意料之外的，不在计划中遇到的孩子。

……可他也称之为惊喜。\d¨a?s_h,e+n^k?s′.*c^o_m+

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杰森时，看到对方撬走蝙蝠车轮胎时自己的不可置信和好笑。

也记得当他故意压低声音说出：“孩子，我只会问一遍，所以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这句话时对方紧张到害怕的小表情。

他记得当他说出那句：“你饿吗？”杰森一瞬间瞪大的双眼和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俯视着杰森，对方的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猜测那时的杰森心里一定在想，原来哥谭的噩梦竟然没有将他暴打一顿后送入警局。

他脸上的表情太好猜了。

他恶趣味的全程微笑着看着杰森趴在地上忙忙碌碌的装好他的轮胎，他看到杰森自以为隐蔽的偷瞄，然后被他发现后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假装认真的盯着眼前的轮胎的模样。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泛着甜蜜的酸涩，又像是鲜血淋漓的苦涩。

那是他回忆中排的上数一数二有趣的一天。他带着杰森在哥谭狂飙，穿着蝙蝠制服带着杰森在速食店里点了两个汉堡，欣赏着杰森不敢置信但又不敢表露出来的小表情。

他们一起做了许许多多不那么“蝙蝠”的事情，最后他们一起坐在蝙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