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格瓦特之后,船工们迅速打扫干净甲板,有的甚至还拿着铁锹,去将那黏在甲板上的东西清除,
庞大的军舰再度陷入了航行中的宁静。/k?a*n^s`h-u_y.e~.¢c*o?m_
每日的例行操练照常在甲板上进行,只是气氛总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海军士兵们在甲板上挥洒汗水,可每当多拉格的身影出现,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闭紧双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绕着他走。
而在船体另一侧,由阿道夫开辟的独立空间内,激斗正酣。
萨卡斯基与库赞皆赤裸着上身,覆盖着漆黑武装色的拳脚激烈碰撞,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
一团炙热的熔岩,一片极寒的冰霜,在碰撞的中心点炸开又瞬间湮灭,逸散出的高温与寒气甚至能穿透空间的壁垒,让外围观战的海军们皮肤阵阵刺痛。
“怪物……”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话语里是根本无法掩饰的敬畏与向往。
船舱深处,一间隐蔽的房间里。
多拉格正对着一张白纸,笔尖悬在半空,迟迟无法落下。
阿道夫那番毫不留情的痛骂,仿佛还回响在耳边,将他从盲目的激情中彻底打醒。他退出海军的计划因此被无限期推迟,可新的道路又在何方?
他烦躁地揉乱了头发,面前的纸张依旧一片空白。!2,y,u,e¨d\u..-c.o?m!
革命……到底该从何处着手?
与多拉格的焦灼截然不同,阿道夫的房间里一片闲适。
他整个人悬浮在床上,身体与床单之间保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空隙。
“哎呀,你压到我头发了。”阿道夫侧过头,一脸正经地看着身旁的祗园。
祗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抓起他一缕长发,触感比自己精心保养的头发还要顺滑浓密。
“就你金贵。”她嘴角一翘,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这么长,碍事得很,我帮你剪了算了。”
“别别别别别!”阿道夫瞬间坐首,灵巧地躲开她跃跃欲试的手指。
“那……我帮你扎起来?”祗园像是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摸出根小皮筋,先是将自己散落的黑发利落地束成一个俏皮的马尾,然后晃了晃手里的皮筋,一脸坏笑地朝阿道夫逼近。
阿道夫看着她晃了晃脑袋,那束黑发也跟着俏皮地甩动。
他沉默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那勉强可以。”
阿道夫忍笑终于松口,他坐起身,背对祗园,“不过,要是绑得不好看……”
他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五指张开又收拢,发出一阵轻微的骨节爆响。~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知道了知道了,快坐好。”
祗园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反而拍了拍床,兴奋地催促着,熟练地将两条大长腿摆成鸭子坐一样,坐在床上,又拍了拍自己面前的位置。
阿道夫依言坐下,背脊挺的首首的。
“啧,真是的。”
祗园的手指穿过他浓密顺滑的长发,忍不住感叹,“一个男人,头发比我的还好,老天真不公平。”
“嗯?”阿道夫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刚想回头。
“别动!”一只手掌轻轻按在他的后脑勺,把他推了回去。
祗园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开始专心致志地为他编发。
她修长细腻的手指在他发间灵巧地游走,动作轻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发丝间细微的摩擦声。
阿道夫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暖意,从头顶开始,缓缓流遍全身。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让他无比贪恋。
他从有记忆起,身边就只有一个老奴。
关于父亲洛克斯,老奴每次提起都老泪纵横,说是怀念。可对于母亲,老奴却总是三缄其口,只说她很神秘,连自己也未曾见过真容。
因此,母亲这个词,对阿道夫而言只是一个空洞的概念,没有任何具象的寄托。
可现在,他透过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那张专注于为他束发的俏脸,那双温柔而认真的眼眸……那个模糊了许多年的形象,似乎在这一刻,有了具体的轮廓。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轻声问道:“祗园,你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话音刚落,头顶的动作戛然而止。
祗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抽回双手,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