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做贡献,我还不是可以,所以说都不要这么伤心嘛。”门外的马夫催到,自己便给家人说了几句,便和玲儿一起上了马车。不一会便到了皇宫,姑姑走了过来说到,“各位今日才进宫,选秀时间是半个月后,各位现在就居住在储秀宫。”
不一会便到了储秀宫,姑姑再吩咐了几句便走了,姑姑刚走,一个才人便来了。
小雪纷扬过昨宵天乍寒,叶墨勒惊湛执笔展卷轴,纤月抚梨树,花径作廊庑,满枝花初绽,有雀借小住。风吹尽,流萤飞散,雨打荷坛却不知春去处。苏合蜜香袅袅,香雾沾衣,天方泛白。她推窗仰首,苍穹万里无云又是晴好。抽屉底层玉镯弄轻纱,捧过芽色钧瓷茶具,告知罢储秀管事遂离。
重华宫鎏金檐牙天蓝图纹琉璃玉瓦,还有那径边娇花碧草皆覆雪为衣被,浅薄如雾里朦胧。天地素白浅淡,且在这上下天光素装银衫中寻这一抹嫩粉的颜色。驻足宫门低垂耀眸,音低柔和。
“臣女叶墨勒氏求见敏嫔,还望方便择个,通传一声。”
敏嫔转眼身孕已有三月,一食一事万事留神。那些凉果子还有熏香更是不敢吃不敢用,羽衾议着何不将蜜桔苹果等气味芬芳的东西在水中晾着散散味道,房内味道清新淡雅也是与众不同。自个儿觉得这个提议好,便允了她的做法,几日下来只觉得心情顺畅了许多。敏嫔今日听着南歌说这个对孩子好那个对孩子好的,生生呈上许多吃食要自己常常食用,毕竟是自己家养的奴才比旁人多不少的信任和依赖,所以她做得事只要不过分便也由着她来。听她这么唠叨心里无奈可是看看她板着的面孔,却不知道如何去辩驳抵抗。只得低头喝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皱眉忍着恶心饮下她送来的汤药,拿着蜜枣吃了好几颗才压住嘴里的怪味。门外有宫女朗声回禀有储秀宫秀女叶墨勒氏求见。与南歌对视一眼,心里了然是二妹来了。本是瞧不起她,如今是用得到她的地方,也不好随意拒了她。只是对她这个不请自来的做法可是不满的紧。敏嫔扬袖朗声:“传她进来”。
随风卷来片片晶莹洒落面颊脖颈,晶莹化珠泪顺势滑落。青丝因桂花油而服帖于叶墨勒惊湛鬓间,风拂而过幽微芳芬飘洒。影至脚边虽是无意可还是扰了烟波里的宁静。园内冬初,树梢绿叶悄然化作尘土寂静于地下。莺音乍落惊神,呵气如兰,娉婷入盈盈拜。
“臣女叶墨勒氏参见敏嫔,敏嫔万安。”
敏嫔肚子随着年月的增长,盘腿弯膝坐的方式已经不太适合自个儿。屈膝斜倚在软榻上,旁边一软枕给自个儿垫着,这般也是舒服的紧。本不爱明媚阳光,帐幔掩盖住窗户遮了射入的阳光,桌旁燃几根蜡烛便罢。护甲已除,指尖叩击朱色桌几表面的声音是那般的清脆,触碰间的感觉又是那般清晰真切。低首打量着眼前这个庶妹,似是永远都怯怯糯糯万事中规中矩只求一生安好,可是……人心隔肚皮呢。在府中时到底也是见识过她作得幺蛾子的不是。果然这副皮囊给了她很好的庇佑。换起笑意:“你是我的妹妹,何必拘礼?快起吧”伸手示意婢女上茶:“坐吧”。
殿内昏暗与殿外景色截然不同,灯火葳蕤摇曳生光。途中与风雪纠缠入内与昏暗缠绵,幸得炉火旺盛免去冰冷戚戚。浑幽如梦般瞧得不真切,叶墨勒惊湛低垂眼眸鸦睫底扫,缓缓起身再谢。一重宫墙一曲长门,弱水三千的誓约抵不过谗言。果香馥郁静人心神,瓷音软软:“臣女谢敏嫔。”须臾间神色犹豫,银牙咬唇似是艰难平举柔荑示出茶具。这一路艰难险阻岁月沉默,尘俗岂知。恩仇快意也是昨宵烟云,面前的是她明朝的来去。三分真意七分虚情,屈膝福身,气息微薄音息将尽。
“臣女入宫时带阿玛的话,让您好生养胎。知您山花入茶碧草启杯,再奉送一副茶具,让您打发时光。”
有婢女在敏嫔一旁半跪榻前吹捏小腿以解疲劳,她的声儿小自己也是凝下心神去听她的话。她恭顺自己也不去强求她如何如何,反正是她的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倒是她的话让自己欣喜了半晌,忙不迭教南歌把茶具呈上来细细赏阅,离家多日阿玛还惦记着自己,宫里宫外传话通信不容易,纵使自己怀了龙裔升得嫔位,可是家室在那儿摆着,总归是差了点什么的。想起往昔不禁热泪盈眶,拿起茶具把玩,抬头望她一眼:“倒是你有心了,阿玛额娘可还好?家里可还好?”
叶墨勒惊湛长久之下小腿轻颤,浑噩间被人端去了茶具。缓缓直立膝盖,躬身退至一边。跳跃的烛光映着染起红晕的面颊,面似桃花。喧嚣人世无人知,几许尘缘几人知。将千万委屈含恨饮下,长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