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掌间粉肉,这一问谁人更心忧。强忍欢笑音颤颤,“回敏嫔的话,阿玛安好,福晋安好,一切都好。”
她的话儿将敏嫔的心情打破尽,非一母这心到底也是离了不少的。也不知是她害怕惶恐还是不甘愤恨,只是以前有我叶墨勒粲画压着她,如今依旧是我叶墨勒粲画压着她,日后更是这般,在叶墨勒粲画面前她容颜娇好如何,才艺精通又如何?不过都是我的棋子,在我手里,她叶墨勒惊湛永远精湛不起!敏嫔搁下茶具让人收好,瞥她一眼,神色淡然:“那便好。只是你到底是秀女,去不得的地方多了去了,日后你只需在储秀宫好好研习宫规即可,皇上皇后那边儿得了功夫我自然会去求恩典”顿,立身正了神色:“秀女非诏不得入后宫,如今你犯了宫规共归要做做样子,省的落人口舌。你便回储秀宫跪诵宫规一个时辰”。
光影斑驳流年,人生如梦,栩栩梦回她终容不下太多。叶墨勒惊湛臻首不抬,入眼的终是脚底理石板砖辉映的诸事倒影。心如杜鹃啼血声声碎,且将这一生虚妄皆化作眼角盈光散出。拢一束光饮下断肠,眸光波澜渐隐深沉平静中。
“是,臣女晓得。”
一拜为尊再拜是敬三拜恩绝,她冰冷神色刹那转为谦和,梨涡辗转柔和不改。躬身莲步退出,眯眸立于殿前捕捉一份明媚暖在心间。来路作归途,日后不知要踏上几多,小雪纷纷未停,撑伞与道旁斑驳宫墙比肩,踪迹渐远。
敏嫔指了人送她出门,闭眸但笑不语。南歌在旁轻声问着“您真是做做样子?雪天罚跪诵读宫规一时辰…”起身抬茶抿一口,嗤笑一声,做样子?她一个庶女,若非自己怀孕哪里有她的份儿?我叶墨勒粲画从不跟她做样子。
敏嫔细指点了人额头:“你觉得呢?你家主儿从不跟别人做样子”是,爱便是爱恨便是恨,嘴面上的功夫谁不会,虚情假意口蜜腹剑,随意敷衍过去就是了。推窗看了眼外面的风光,敏嫔唇角勾起:“想来宫里人的耳朵是最闲不住的,还不知道如何千方百计的探消息呢。今日罚了惊湛的事儿,叫人好生出去宣扬宣扬吧”想来知道自己对惊湛的态度,她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很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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