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小铜子说,这香粉数目不对,该是五盒的,多了一盒。
几件衣物都是份例里有的布料自己缝制的,没什么可疑,看着库房里搜出来的旧物和几盒香粉。“都在这儿了?”不禁觉得这位主儿过的也是寒酸,还是将香粉盒子打开,每个看过去,指着其中一盒道。“这香不对。多的就是它。铜子儿,过来看看这香什么来头。”小铜子眉毛紧皱,慌慌张张说了句。“这是欢宜香,是欢宜香!”一时间所有人噤若寒蝉,都晓得事情不简单,自己将盖子合上,贴了张封条又放在一旁。“给敏嫔小主送过去吧,同她说清楚。”
叶墨勒粲画坐在前殿听着东后搜宫的动静儿,结果已经注定不过是走个过程而已,自然不会多加过问。不消一会儿人已在面前,抬手示意人起:“免了。你家小主怀孕后身子可还好?”
内务府的人过来传旨,说是皇后娘娘体恤,修缮了昭信宫,特来请贵人牵宫。钮钴禄之姽心里自是欢喜,柒格儿依利赏了人,等了两日才牵宫,即便是太后的侄女,也不免储秀宫的人亦或者是这宫里人说闲话,好听的说是皇后娘娘照顾,不好听的自是说皇后娘娘故意给太后难看,给贵人一个下马威。
柒格儿扶着往昭信宫去,殿外看着硕大牌匾,嘴角一笑。
“昭信”口中念念,不做声随人往里去,一路宫人跪地行礼,心中却是念念:皇后果真是不一般,还未曾怎样,就给了一个信字。摆明了当今的局势,也是说明了当下的处境。不管是自己多想还是他人无心,日后总要小心着点。
安顿妥当,面上依旧是往日里头的乖巧恬静,让柒格儿看看坤宁宫的动静,待皇后娘娘若是不忙,前去谢恩。
嘉婼低眸浅笑回,“有劳主子您惦念,我家小主身子甚好。昨个儿晚才得了喜讯,今个儿小主还念叨着喜欢您做的烤乳鸽,若不是累了这会儿睡了,为空就过来了。”溜须拍马的本事人人都会,可能说到恰到好处又不让人反感却无几人。
嘉婼进来便看内务府的人往这边来,如今听这动静,似是和那日的事儿有关,不由得不让人多想,“我家主子很是惦念您,怕您忧思过虑,还望敏主子您节哀。”
哪个奴才不护主儿?此番特意传她来不仅是为的嘉婥的胎,也是为的自己。叶墨勒粲画端坐在主位示意人将东西拿上来,无非是些人参银耳等等补品,又添了一双乳鸽,叫人搬来绣墩儿予她。谈及嘉婥,眉眼里多日积攒来的凌厉换作温柔:“我知她念叨,特意给备好了才唤你来拿。这食物禁忌我也不清楚,你先端去太医院验了无不妥再给你家小主。再者,那些凉果酸食让她少吃为好,得空你也多催着她出去走走,身子有力也方便生产”宫里关心她的人只多不少,宫里嫉恨她的人也只多不少,自己与她的一段缘只能是多多看着多多嘱咐着。几句话说出来没想到成了一大串子的唠叨。门外人来禀,眼神盯着那盒欢宜香眸光深邃,摆弄着茶盏低言:“将叶墨勒美人的侍婢扣押仔细审讯,清楚美人究竟见了什么人”一晌沉默后又言:“本嫔印象里熙贵妃似乎并不喜嘉婥?”
嘉婼谢过人意,自是一一应着,替主子谢恩。后看这一道,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明白何意。想那贵妃先是对姑娘百般刁难,后又那般欺辱,自是不干,可如今什么也大不过姑娘腹中孩子。“贵妃娘娘的性子,宫里人尽皆知,对我家主子先前却是多有刁难。只是……”看了看人宫里左右众人,后话不敢轻易出口,“奴婢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叶墨勒粲画当日小产一事皇后主子将权放给了自己,如今查出欢宜香,当着她面儿提出来就是让她明白,素未谋面尚如此,如今她家小主得皇上与皇后眷顾,如今又有子嗣,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想动她。先发制人总比受制于人好。让人连带着封条将盒子收好,摆手示意她上前,许她说下去。
嘉婼礼,上前,在人耳边低语,“若有些事儿奴婢让人传到御前,敏小主可能暗里护我家主子周全?”心知皇后娘娘为人,也知主子如今性子不似从前,明理有人护着,暗里,她既然能搜出这东西,自然有她的本事,有些事儿,还要她出马才能补了这空挡,“只是不知,主子您想要什么结果?”以贵妃的家室,定然不会动摇太大,若能在小主怀胎期间,人被禁足不予外头有联系,也算是好的。
年过大半,皇帝好不容易封印休息一段时日,今个上朝却是一番忙碌。昨个就闻皇后那边禀了嘉容华有孕,心下自是掩不住的欢喜。只是这堆积如山的折子怕是有得忙了,唤一奴才“去长春传一声,晚膳朕去嘉容华哪里用膳。”又记起年宴上莞贵